的王阿婆。
“先带回去。”
他指了指被捆成粽子的人贩子,又看向还在挣扎的柳如烟,“这位小姐说要做乡村节目,就安排在祠堂东厢房吧。”
转身时,碎玉在掌心硌出红印——那是他母亲的陪葬品,三个月前在县城 pawnshop 看见时,老板说刚收了批老山货,货主自称徐家庄张富贵。
祠堂的烛火在午夜摇曳。
柳如烟盯着手机里刚收到的资料,指尖发抖——跨国文物走私、边境武装冲突、国际刑警红色通缉令...照片上的少年穿着剑桥毕业礼服,领口别着半块古玉,和傍晚那人口袋里的碎玉严丝合缝。
“吱呀——”木门突然推开,陈渊端着一碗南瓜粥进来,校服领口还沾着槐花:“王阿婆熬的,她儿子被拐那年,你台里报道过。”
柳如烟慌忙锁屏,却看见他从裤兜掏出个泛黄的笔记本,封面上“徐氏宗谱”四个大字刺得她眼眶发疼。
“2005年,李桂花被卖去山西,彩礼三千;2010年,陈二柱替人顶罪入狱,换得村东头两亩地;2018年,”陈渊翻到夹着银杏叶的那页,声音突然轻下来,“我娘跪在祠堂三天,求他们让我去县城念高中,后来她坠了后山。”
窗外传来野猫撕心裂肺的叫。
柳如烟看见他指尖划过泛黄的族谱,停在“陈渊,十八岁,太祖长房第二十七代孙”的条目上,突然想起定位时看见的祠堂暗格——里面整齐码着十二本相册,每一页都贴着被拐卖者的照片,标注着“河南信阳 王秀英 2003年冬湖北黄冈 周建军 2011年夏”...“所以你故意被拐卖回来?”
她终于开口,声音比自己想象中镇定。
陈渊抬头,眼里映着跳动的烛火:“不然怎么让张富贵把这些年卖人的账本交出来?”
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张富贵跪在香案前的视频,身后供着的正是那半块碎玉。
祠堂外突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
陈渊吹灭蜡烛的瞬间,柳如烟听见他在耳边轻笑:“记者小姐,你猜今晚来的,是警察,还是收‘山货’的买家?”
黑暗中,她摸到口袋里的录音笔还在工作,而陈渊的体温混着槐花香气,正一点点逼近——就像刚才在村口,当所有人跪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