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在身侧的手上，三道陈年刀疤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逆骨生（第二章：槐夜惊风）祠堂外的脚步声在青石板上敲出凌乱的节奏，像极了三年前母亲坠山那晚，后山传来的闷响。
陈渊的手指在柳如烟手腕上扣出青痕，直到听见警车特有的蜂鸣刺破夜色，才松开手退后半步。
月光从雕花窗格里漏进来，在他校服领口镀了层冷银，柳如烟看见他指尖划过裤兜，那里藏着半张泛黄的车票——发车时间正是母亲忌日，目的地写着“云州文物局”。
“哐当！”
木门被撞开，穿制服的警察举着强光手电照进来，光束扫过供桌上的族谱时，带队的中年警官突然愣住：“陈渊？”
“周队长，好久不见。”
陈渊抬手挡住光线，唇角勾起的弧度带着几分凉薄，“上次在县一中门口，您说等我成年就来抓我，没想到提前了三个月。”
柳如烟注意到他说话时，拇指正摩挲着裤兜边缘，那里隐约露出半截红绳——和祠堂暗格里相册上捆着的红绳一模一样。
周队长的枪口垂下来半寸，目光扫过地上捆着的人贩子：“有人举报这里有拐卖团伙。”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还有国际刑警的协查通报。”
祠堂外突然传来骚动，张富贵被几个村民架着撞进来，额角的血顺着下巴滴在族谱上：“警官！
他、他才是主谋！
三年前他娘坠山，就是因为发现他偷偷倒腾祖坟里的瓷器——”话没说完，陈渊突然抬脚碾住他手腕，碎玉在掌心折射出冷光：“去年冬天，你卖给云州黑市的青铜鼎，铭文是不是‘伯公作宝尊彝’？”
周队长的瞳孔骤缩。
作为参与过跨国文物走私案的老刑警，他当然知道这件西周重器的下落，三个月前国际刑警在公海截获的货轮上，就有张拓片与这铭文吻合。
柳如烟趁机摸向口袋里的录音笔，却在指尖触到金属的瞬间，听见陈渊轻笑：“记者小姐，您录音时，电池盖会发出‘咔嗒’声。”
手电光束突然转向柳如烟，她后背抵上冰凉的香案，看见陈渊从裤兜掏出个U盘，外壳刻着和打火机相同的“徐记宗祠”纹样：“周队长，这里面有徐家庄近十年拐卖人口的账本，还有后山矿洞的走私路线图。”
他转身推开暗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