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它关系到那根被日子磨得又光又滑的擀面杖,和它在案板上滚出来的、关于爱的节奏;它更关系到那个蹲在灶台前添柴火、心里头全是盼望、被浓浓的母爱包围着的、永远不会褪色的童年。
有些味儿,注定只能存在于特定的时间和空间里,封存在特定的记忆里。
它们就跟陈年的老酒,越是回味,越是醇厚,也越是带着一股无法重来的怅惘。
但我并不因此就觉得彻底没戏了。
因为我知道,那个味儿,那份爱,早就深深地融进了我的生命里,成为我心里最柔软、最暖和的那一部分。
无论岁月如何变迁,那簌簌掉进娘擀面杖下的槐花,和那份裹在时间褶皱里的母爱余温,会永远滋养着我,陪着我向前走。
拿起电话,我拨了那个熟得不能再熟的号码。
电话那头,传来娘有点显老但还是那么温和的声音:“喂?
是凯儿吗?”
“妈,是我。”
我的声音有点哽咽。
“没啥事儿,就是……想您了。
还有,想吃您做的槐花饺子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钟,随即传来娘带着笑意的声音:“傻孩子,想吃就回来呗,妈给你做。”
那一刻,窗外的万家灯火,似乎也温和了一些。
我知道,有些味道,虽然藏在时间的褶皱里,但那份爱,却从来未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