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甚至枕头和被褥的夹层都没放过。
就在这时,走廊外突然传来沈月一声压抑的惊呼,似乎是她想过来查看情况,却差点撞上外面望风的人。
虽然声音很快消失,但足以让搜查的两人动作一顿,警惕地对视一眼。
我几乎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幸好,他们似乎急于完成任务,短暂的停顿后,加快了搜查速度。
最终,他们一无所获,毕竟我早已将那点残缺的证据藏在了更隐蔽的地方——公共活动室一台废弃电脑主机的内部。
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无声地退出了病房,轻轻带上了门。
我缓缓睁开眼,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冷汗已经浸湿了后背。
藏在床垫缝隙里的微型摄像头,忠实地记录下了刚才的一切。
虽然没能直接抓到周子昂,但这两人非法闯入、刻意搜查的行为,本身就是不正常的。
结合沈月之前录下的那段致命对话,足以让警方对周子昂和这家疗养院产生足够强烈的怀疑,并有理由介入调查了。
鱼饵已经抛出,鱼,开始咬钩了。
警方那边已经悄然动了起来。
根据我断续提供的线索和那几页残缺的证据,几位信得过的老警官正从外围摸查周家和静心疗养院的底细。
资金流水、人员变动,甚至是一些看似无关的商业纠纷,都在他们的调查范围内。
那位与周家有过节的记者,稿子据说已经写了几版,只等一个最合适的时机,投下一颗重磅炸弹。
我在病房里,也能感觉到外面那张网正在无声地收紧。
周子昂最近很不对劲。
他没找到确凿的证据,但那种猎物的直觉让他坐立不安,像只困在笼子里的野兽。
听说他在公司里无故发火,对沈月更是冷若冰霜,连伪装的耐心都消失殆尽。
他大概觉得全世界都在算计他,连送来的咖啡都多闻了两下,生怕里面加了料。
这种草木皆兵的状态,反而让我心里安定了一些。
他越是慌乱,说明我们的方向越是对的。
他甚至在一次争吵中,对着沈月低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耍花样,订婚宴后,有你好看的,到时候一起收拾掉!”
这话让沈月彻底寒了心,也让她握紧了与我合作的决心,再无半分犹豫。
她很清楚,对周子昂而言,她这颗棋子随时可以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