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答应帮你掩盖一切,但棋子用完了,总是要清理掉的。”
我凑近她,声音压得极低,“你脖子上的痕迹,是他留下的警告吧?”
“别说了!”
她猛地推开我,眼中满是恐惧和挣扎。
“你以为他不清楚三号楼的骚动?
他现在怀疑我了,下一步,你觉得他会放过知道太多的你吗?”
我的话像针一样扎进她心里。
周子昂果然变得更加警惕。
疗养院对我的“关心”升级了,护士查房的次数更频繁,连放风的时间都被缩短。
周子昂再来时,看我的眼神带着审视和冷意,对旁边的沈月更是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他甚至当着我的面,意有所指地对沈月说:“不听话的狗,留着也没用。”
沈月浑身一颤,脸色灰败。
绝望和恐惧彻底吞噬了她。
再次单独见到我时,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趁着护士转身的瞬间,她飞快地塞给我一个冰凉的小东西,还有一个折叠的纸条。
“这是微型录音笔,纸条上是他近期的行程,尤其是可能谈论疗养院事情的时间地点。”
她的声音又轻又快,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
“帮我,也是帮你自己。”
我握紧了那枚小巧的录音笔,冰冷的金属外壳仿佛带着沈月的体温和决心。
机会很快来了。
沈月按照纸条上的信息,在一个周子昂放松警惕的私人会所里,假意哭诉自己的委屈和害怕。
她巧妙地引导着话题,录音笔就藏在她手包的夹层里。
“……那个沈星落,越来越不对劲,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沈月的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颤抖。
周子昂不屑地冷哼:“知道了又怎样?
一个疯子的话谁会信?
等订婚宴一过,我会让她彻底病愈。
至于你……表现好的话,也许还能多留几天。”
“那……那我呢?
子昂,你说过会保护我的……保护你?
呵,一个随时可能惹麻烦的棋子,用完了自然要处理掉。
你以为我会娶一个手上沾过血的女人?”
周子昂的声音淬着冰,残忍无比。
沈月取回录音笔的过程惊心动魄,但她成功了。
当那枚录音笔再次回到我手中,我听着里面周子昂清晰的声音,感受到了复仇的火焰在胸腔中灼烧。
这,就是他亲手递给我的,敲响丧钟的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