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
我扯谎。
“骗子。”
他摇着药盒,“生产日期是上个月。”
我们像两个在法庭上对峙的证人,互相揭穿对方的伪装。
宋焱把药盒扔在床上,突然开始脱衣服。
“你干什么……”他扯下湿透的T恤,转身给我看他的后背。
烛光下,脊椎两侧布满细小的圆形疤痕,像是被烟头烫的。
“十六岁,”他说,“我爸发现我在写歌说娘娘腔才搞音乐。”
我伸手触碰那些伤疤,指尖下的皮肤微微颤抖。
宋焱转过身,我们鼻尖几乎相碰,呼吸交错。
“现在我们都知道了,”他低声说,“彼此最丑陋的部分。”
暴雨敲打着窗户,像是要摧毁整个世界。
我突然明白为什么我们总是互相伤害。
——因为知道对方能承受,因为确信即使露出最不堪的一面,这个人也不会真的离开。
“吉他呢?”
我问。
“落在出租车上了。”
他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