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食盆边缘,刻着小小的音符。
“叛徒。”
宋焱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抱着吉他,耳钉在夕阳下闪闪发亮。
三只猫立刻抛弃我奔向他,其中一只跳上他肩膀。
“你养的?”
我问。
“流浪的。”
他挠着橘猫的耳朵,“绝育了又跑回来,笨得要命。”
他的表情柔和得不可思议,嘴角微微上扬。
猫毛粘在他的黑T恤上,像星星图案。
“吉他是给它们弹的?”
“胎教音乐。”
他拨了下琴弦,“比你的自杀宣言悦耳。”
我们并肩坐在水箱上,看太阳沉入城市天际线。
宋焱弹起一段我没听过的旋律,手指在琴弦上灵活地滑动。
猫咪蜷在他脚边,偶尔甩甩尾巴打拍子。
“为什么救我?”
我再一次问,“那天晚上。”
琴声停了。
宋焱从口袋里摸出烟,但没有点燃,只是放在鼻子下闻着。
“你放在客厅的电脑没关,”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说起另外的事,“我看见你文档里的故事。”
我的心猛地一颤。
——那篇被出版社退了八次的小说,写一个女孩在母亲葬礼上偷走所有来宾的左鞋。
“那只是初稿……它让我想起……”宋焱把烟折成两半,“算了,猫饿了。”
他弯腰倒猫粮,后腰的纹身再次露出来。
2008年,他最多十五岁。
我想象一个戴耳钉的少年站在母亲墓前,偷偷在腰上纹下一个音符。
回家时我故意落下笔记本电脑。
屏幕停在最新写的一段:一个贝斯手在暴雨夜发现邻居自杀,却在她的小说里读到了自己从未说出口的童年……半夜,手机震动。
宋焱发来一段音频文件,没有文字。
我戴上耳机,闭上眼睛,仿佛看到我小说中的场景。
旋律像一只温柔的手,轻轻抚过那些我写得太痛的句子。
我赤脚跑上楼,发现他靠在门口等我,手里拿着两罐啤酒。
“继续?”
他问。
我们坐在堆满乐谱的地板上,他给我的小说配乐,我给他的旋律写词。
凌晨四点,一只猫从窗户跳进来,踩乱了琴谱,但没人介意……(四)抄袭现女友“这根本是垃圾。”
宋焱把乐谱摔在地上,纸张散了一地。
我蹲下来捡,看到上面满是红色修改痕迹。
电脑屏幕上是他的乐队最后一次演出视频,蓝头发主唱故意走调,台下的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