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亲戚。
大婶张嘴就骂:“你爹的药,是我家三毛从镇上弄回来的,你不给猪肉分一半,是不是没良心?”
我冷笑,“那药的钱,是我用打野兔换来粮票抵的。
你要是觉得你家三毛值两斤猪肉,就把他绑了卖给我得了。”
大婶气得扑上来,结果我一步让开,她摔了个狗吃屎。
“你——你个没教养的死妮子!
连长辈都不认了?”
我俯身看着她,语气淡得像结冰的湖面,“认?
你什么时候当过我的长辈?”
她一愣,竟被我眼里的那股狠劲吓退一步。
“我打的是野猪,不是家猪。
这猪肉,谁敢抢,谁就给我试试看。”
奶奶这时从后头出来,缩在厚棉袄里,脸色阴沉如水:“你别以为你能打几只兔子、抓只猪,就了不得了。
你那几招,不值钱。
你抢不过政府。”
“那您试试看。”
我转身回屋,门“砰”地关上,连风雪都被隔在外头。
一个小时后,我挑着扁担,扛着腌好的猪肉、晒干的兔皮,还有那几颗精挑细选的野核桃和木耳,往村头走。
今天,是镇上集市开集的日子。
所有人都会去,而我要的,就是让所有人都看清楚:叶芷琴不是可以随便踩在脚下的姑娘。
“肉,一斤三毛,兔皮一张两斤玉米,核桃六个换一斤山药,木耳五两兑一瓶酱油——统统自己挑,看得上眼就拿。”
我在摊子上吆喝着,周围村妇围得水泄不通。
“这姑娘哪儿来的猪肉?
这肉的油花比供销社的还细!”
“她是叶家老二的闺女吧?
听说她前些天打了野猪,这真事儿?”
“真事儿,我男人看见她扛着猪腿回来呢,那姑娘……是个狠角色。”
我冷静地数着粮票和钱,一边目光扫过人群——我在找村支书。
不多时,他果然来了。
“叶芷琴。”
他一开口就低声警告,“你这样私自贩卖野味,可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那请您告诉我,”我站起身,望向他,“我的爹病重、我娘没工分、我妹还不到十岁,家里分到的口粮还不够吃半个月。
我要怎么活?”
他沉默了。
我压低声音,继续道:“你们大队里管的是秩序,我不打破规矩,不偷不抢,靠自己命拼来的猎物,换点口粮,合情合理。”
“可是你在树大招风。”
“那我就当一棵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