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拨开草茎,瞥见那只缩成团的灰毛兔。
我拔刀,掷出。
银光一闪——兔子动了,却慢了一瞬。
刀从它肩胛插入,雪地上顿时染出一点红。
我快步冲过去,将它一把提起。
它还在挣扎,我手起刀落,迅速解决。
一只兔子不够,但我知道,猎运来了。
一个小时后,我已经在背袋里塞进了三只野兔和两只田鼠。
这时候,天色逐渐转暗。
我知道该回头了。
山林深处的危险,在夜色降临时才真正开始蠢动。
可我不甘心。
也许是因为这些天来压抑太久,也许是我这副新身体里,终于找回了“叶芷琴”的野性,我的脚步没有回头。
我在一个结冰的小溪边发现了它。
一头野猪,正低头拱着冰面,找寻冻住的根茎。
它还不大,大概才一百来斤,但足够一家人吃一周。
我的呼吸瞬间变得沉静如水。
我知道它的视野角度和攻击路径,前世我曾在南美草原与更凶残的鬣狗近战过,野猪这种短腿动物,冲刺虽然凶猛,但拐弯迟缓。
我抄出绳索,慢慢绕到它侧后方。
一步,两步,三步——它耳朵动了一下,猛然抬头。
我扑出去,绳索套准它脖子!
它怒吼着甩头,我脚下打滑,被拖出一米远。
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
我死死咬牙,一手掏出短矛,趁它回头那一瞬,从侧腹刺入——“咕——!”
野猪发出一声怒哼,带着我撞向身后的树干。
疼痛撕裂了我的肩膀。
可我不能退。
我再度挥刀,砍向它的后腿筋。
它终于一跪,带着哀嚎倒下,血从伤口喷出来,在白雪中像一朵绽开的梅花。
我站在它身前,肩膀在流血,手指却握得更紧。
我不是这个时代的普通女孩,我是叶芷琴。
不是谁家可怜的村姑,是能在深林中杀出一条命的夜莺。
我用雪敷了伤,简单处理,割下肉最多的部位,一点点绑上背袋。
回去的路上,风雪更大。
我走得很慢,几乎是一步一滑地踏回村子。
到家时,天完全黑了,屋里灯火微亮。
“小芹,快醒醒!
你姐回来了!”
母亲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
我将那只兔子丢在案板上,又从袋子里拎出半扇野猪肉。
刘兰花一下瘫坐在地上,眼圈通红。
“这得值多少粮票啊……阿琴,你真的杀了野猪?”
“爹现在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