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尖桩...”足够致命。
我咬了咬嘴唇,做出决定。
“我去引开他们。
如果...如果老马回来,告诉他往防火塔方向找我。”
老太太抓住我的手:“丫头...小心...”我捏了捏她枯瘦的手指,然后从后门溜出小屋。
雨后的山林湿滑异常,我拖着伤腿,故意在泥地上留下明显的足迹,然后向东移动。
每走几步,我就停下来倾听。
刀疤脸和黄毛的说话声越来越近,他们发现了我的踪迹。
“...这边...血迹......妈的...抓到她后...”我加快速度,腿上的伤口重新裂开,每一步都留下血脚印。
前方树木变得稀疏,地面有人工掩盖的痕迹——应该就是陷阱了。
我小心地绕到陷阱侧面,用木棍试探——松软的伪装下是一个近两米的深坑,底部竖着削尖的木桩。
足够杀死一个成年人。
“阮小棠!”
刀疤脸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跑够了吗?”
我转身,看到他和黄毛站在二十米外,手枪对准我的胸口。
月光下,刀疤脸的金牙闪着冷光。
“龙哥改主意了,”他说,“死的也行。”
我慢慢后退,直到脚跟碰到陷阱边缘:“那为什么不开枪?”
刀疤脸冷笑:“想玩花样?”
他对黄毛使了个眼色,“去抓她。”
黄毛犹豫了一下,显然还记得头部的伤,但在刀疤脸的瞪视下还是走了过来。
我站着不动,直到他离我只有三步远——我猛地侧身,黄毛下意识扑来,一脚踩在陷阱伪装上。
随着一声惨叫,他消失在坑里,接着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穿刺声和更弱的呻吟。
刀疤脸怒吼一声,举枪射击。
子弹擦过我的耳朵,我转身跳进灌木丛,拼命奔跑。
身后脚步声急促,刀疤脸没去管黄毛,而是紧追不舍。
我利用体型优势在密林中穿梭,但腿伤严重拖慢了速度。
刀疤脸越来越近,我能听到他粗重的呼吸声。
前方出现一条小溪,水流湍急。
我毫不犹豫地跳进去,顺流而下。
冰冷的溪水让我牙齿打战,但也掩盖了我的踪迹。
漂流了约十分钟,我挣扎着爬上岸,筋疲力尽地瘫在石滩上。
刀疤脸暂时甩掉了,但不会太久。
我检查手机——奇迹般地,有一格信号!
颤抖的手指拨通林枫的号码,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