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子上突然亮起倒计时红光;“她在钢钉里装了生物识别装置,一旦检测到我的DNA就会……”玻璃炸裂的巨响吞没了后半句话。
我扑倒陆沉的瞬间,钢钉擦着他耳畔飞过,钉入墙面的位置正好是父亲遗像的眼睛。
X光片哗啦啦散落,每张动物骨骼的钢钉阴影都指向同一个坐标。
“旧钢厂冷库。”
陆沉咳着血沫打开手机地图,“你爸在X光片边缘用水印留下了坐标。”
他指尖划过我手背的伤痕,“这些疤是地图密钥,养母这些年一直在用烫伤膏改写密码。”
我们闯进冷库时,腐臭味呛得人睁不开眼。
成排铁架上摆满玻璃罐,每个罐子里泡着不同部位的骸骨,钢钉穿刺处都贴着父亲字迹的标签。
最深处冰柜封着具少女骸骨,脊椎钉着三枚钢钉——刻着“陈露1994”。
“这才是真正的你。”
陆沉砸开冰柜,扯出骸骨颈间的狗牌:“他们偷换了你的身份,用流浪动物的尸体伪造了你的死亡记录。”
狗牌背面映出养母年轻时的照片,她搂着的女婴后颈光洁,根本没有疤痕。
手机突然自动播放音频,父亲颤抖的声音混着钢钉敲击声:“露儿,现在的你是第七个复制体……”我摸着后颈发烫的疤,记忆突然闪回:七岁那年车祸后,养母给我喝的“中药”其实是记忆清除剂。
冰柜里的少女才是真正的陈露,而我,是钢钉团伙用基因技术培育的容器——为了在人体试验失败时顶罪。
陆沉突然从骸骨嘴里抠出枚芯片。
插入读卡器后,监控视频铺满屏幕:父亲跪在旧钢厂,哭着将钢钉刺入自己脊椎:“放过我女儿,我自愿当CL-01的实验体!”
钢钉没入皮肉时,他后颈的疤剧烈抽搐,像条挣扎的蛇。
地面散落着三十七个钢钉模型,每个都刻着不同编号——和证物盒里的“CL-01”到“CL-037”完全对应。
“露儿才十七岁……”他额头抵着满是铁锈的地面,血珠滴在“陈露”的名字牌上,“她什么都不知道……”画面突然卡顿,旧钢厂的灯光在他颤抖的脊背投下钢钉形状的阴影。
陆沉的呼吸在我耳畔骤然加重。
视频里父亲的手指摸索着掏出张照片,是我抱着三花瓷猫的八岁生日照。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