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泛着冷光,每颗尾部都刻着不同的缩写——“C.LL.CW.J”……直到看见“L.F”时,我认出那是李芳名字的缩写,钉身还缠着几缕红发,和她在旧钢厂监控里的发色一致。
陆沉突然抽出其中一颗,尾部刻着“Z”的钢钉在他掌心投下阴影:“这是张主任给自己留的勋章,用你父亲断裂的钢钉熔铸的。”
他的声音像块浸了水的钢钉:“还记得旧钢厂火场吗?
我父亲把证据刻在钢钉上时,他就在暗处看着。”
档案室外传来流浪猫的叫声,和三年前父亲坠楼那晚的猫叫重叠。
我摸着证物盒边缘,突然发现内壁刻着极小的“LMH”——是陆明辉名字的缩写。
陆沉指尖抚过刻痕,声音发哑:“我爸临终前说,旧钢厂的火不是意外。”
他翻开泛黄的工作日志,最后一页画着钢钉形状的火场逃生路线,拐点处标着我诊所的坐标。
“下周开庭,”警官合上档案,声音放软,“你父亲的日记和陆明辉的工作日志,会是最关键的证据。”
他指着窗外的流浪猫,正蹲在警车顶舔爪子,“还有这些不会说话的证人,它们身上的钢钉,每颗都刻着真相。”
走出档案室时,夕阳把陆沉的影子拉得老长,他突然停住,从口袋里掏出个布袋,倒出十几颗磨得发亮的钢钉:“救助站的孩子们用废钢钉做了风铃,风吹过的时候,声音像极了《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我接过刻着“穗岁”的钢钉,那是父亲给我取的小名,字体歪歪扭扭,像他在病床上用颤巍巍的手写的。
远处的警车鸣笛响起,惊飞了屋顶的流浪猫,陆沉的指尖划过我后颈的疤,轻声说:“我父亲在日记里写,钢钉最坚硬的部分,不是金属,是刻字的决心。”
回到诊所时,三花母猫正蹲在父亲的遗像前,尾巴扫过诊疗台上的钢钉勋章盒。
我打开铁盒,三十七颗钢钉在暮色里闪着微光,最新加入的是今天救下的瘸腿柯基,尾部刻着“新生”。
陆沉突然指着猫项圈:“看,它后颈的毛长出来了,和你伤疤的形状一样。”
母猫转头望来,瞳孔里映着诊所新换的灯牌,“陈露宠物诊疗”的“露”字缺角处,贴着三花母猫的爪印贴纸。
我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