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在他图纸上晕开蓝色墨渍。
“没事的，”她用纸巾吸干他手背的血，伤口是被生锈的图纸夹划破的，“我帮你重新画，用硫酸纸，防水的。”
那天晚上，他们在漏雨的出租屋用胶带修补屋顶，她的白裙子溅满泥点，却笑着说：“以后我们的房子，要装能自动避雨的落地窗，还要有个玻璃花房，种满银杏和桂花。”
“这是你最喜欢的铂金包。”
他打开副驾驶储物箱，鳄鱼皮的光泽刺得人眼眶发疼，“还有东郊的别墅，花园种了三十棵银杏树，游泳池旁边建了玻璃花房，温控系统能模拟四季……顾沉。”
她突然开口，伞沿的水滴落在他定制皮鞋上，“你闻不到桂花香吗？”
车载香氛系统适时喷出雪松气息，却盖不住街角那株金桂的冷香。
顾沉怔住，看着她走向便利店旁的桂树，白裙下摆扫过积水，露出Jimmy Choo鞋尖的污渍——那是刚才踩过银杏叶泥泞时留下的。
她伸手接住一片坠落的花瓣，指尖在潮湿的空气里停顿，像在接住2017年那个飘着雪花的除夕。
“那年暖气坏了，”她的声音混着雨声，“我们把所有旧报纸塞进暖气片缝隙，你说像在烤篝火。
我把最后半块德芙巧克力掰给你，你却偷偷放进我泡面里，说‘设计师需要热量’。”
她转身时，伞面上的碎花被雨水冲淡，露出底下泛白的布料，“后来我才知道，你白天去工地搬砖，晚上回来还要赶图，连买手套的钱都省下来给我买画具。”
顾沉想起保险柜里的锡盒，里面躺着半块融化后又凝固的德芙，包装纸边缘写着“给小棠的生日礼物——等我们的房子有了暖气，每天都能吃巧克力”。
那是2018年，他在迪拜谈项目，忘记她的生日，后来用镶钻手链代替，却没看见她藏起的、烤焦的纸杯蛋糕照片——蛋糕上插着两根牙签当蜡烛，旁边歪歪扭扭写着“祝顾先生早日住进带地暖的房子”。
“现在我能给你带地暖的房子，”他摸到西装内袋的丝绒盒，六克拉钻石在黑暗中沉默，“带恒温泳池的别墅，还有全年盛开的玻璃花房……还有永远调不出的桂花香。”
她打断他，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塑料饭盒，边缘用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