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他，婚满两年请他吃顿饭。”
他语气平静，“只是吃饭，不会多说。”
她沉默了两秒，“随你。”
他没再解释。
她进了房间，把刚洗完的衣服收进柜子，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本旧相册，是她从娘家带来的，里面夹着几张他们结婚时拍的登记照。
没有婚纱，也没有笑容。
那时候她穿着米色风衣，他穿一件藏蓝色西装，两人站得不近也不远，眼神各看一边。
她把相册合上，放进行李箱最底层。
—这天夜里，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还没嫁给他，两人站在民政局外，阳光很亮，他递给她一张纸，说：“你要是愿意，我娶你。”
她接过去看，是离婚协议书。
她想说什么，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看他转身离开，背影消失在人群里。
她在梦里哭醒，脸上是干的，眼角却有点涩。
她坐起身，看见卧室门缝外有一点光。
他还没睡，客厅那盏老落地灯还亮着。
她犹豫了一下，终究没起身。
离婚也需要冷静期，那他们之间的感情，是不是也需要一个月冷静？
可她不敢去想。
怕这个月一过，冷静的不是协议，是心。
3 第三章 他的心事未明第三天早上，沈青梨醒得比闹钟早。
床头钟指向五点五十二分。
她盯着天花板的角落，看了一会儿那只不动的蜘蛛网，才翻身起床。
厨房里她动作很轻，尽量不发出声音，电饭煲的盖子打开一条缝，白粥的香味淡淡地飘出来。
她先热了牛奶，又煎了两个鸡蛋，最后在灶台边站了十分钟，才把两份早餐摆上桌。
许闻川还没出来。
她没等，低头吃完，一边刷手机日程表，一边咬着面包。
今天她要带小组出去现场勘景，穿了防风衣和牛仔裤，利落实用。
饭后她洗碗，他还是没出来。
出门前她回头看了一眼客厅——沙发上空无一人，茶几却放着他常用的保温杯。
说明他醒了，只是没出来。
她不再犹豫，关门走了。
—现场风大，她撑着图纸，跟工头反复确认尺寸，冻得手指发麻。
中午在工地附近的面馆凑合吃了一口热干面，连汤都没喝完。
吃饭的时候，同事低声说：“你老公送你来的吗？”
她愣了一下，“谁？”
“你早上不是下车下得很快？
我们还以为是你老公送的。”
她一时没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