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他没接话。
她走出厨房,回房间拉开衣柜,从最上层翻出一只灰色行李箱。
她提前把需要搬出去的东西分成三堆:必须带走的、可留下的、未定的。
她坐在床边,对着那堆“未定”的杂物发呆很久。
那里面有他们一起去云南时买的木雕,有他送她的第一支钢笔,有两人结婚时的照片底片,还有几张明信片——她写了一半没寄出的。
她拿起其中一张,上面写着:“如果有一天我们真的分开了,也别怪我没挽留,因为我留过。”
写这张卡片的时候,是他们结婚第二个月。
他那天因为公司加班忘了她生日。
她一整天没说话,晚上收到一束花,是助理代送的,连卡片都是打印好的。
她当时以为——他根本不在意。
其实后来她才知道,那天他在施工现场摔了一跤,缝了三针。
但他没说。
而她,也从没问。
她把明信片重新塞回箱子里,合上,放到床尾。
灯关了,屋子黑得安静。
窗外传来车轮碾过积水的声音,像是在深夜拐了个弯,又绕回原点。
—半夜,她醒了一次,口渴,下床去厨房倒水。
途经客厅时,她看见许闻川睡在沙发上,身上只盖了毛毯,手机还亮着屏,是工作邮件。
她没叫他,也没替他盖被。
只是倒水的时候,顺手把水壶的灯关了。
她回房间的时候,听见他翻了个身,轻轻咳了一声。
像梦里叫人,又像什么都没说。
4 第四章 似曾相识的晨沈青梨是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的。
她翻身,看到手机屏幕上时间是六点四十五分,天气预报跳出提示:今日小雨,气温骤降。
她望着天花板发了会儿呆,才起身洗漱,换衣服,拎包出门。
厨房安静,客厅空无一人。
许闻川应该已经出门了。
他有个老项目最近在收尾,工地在滨江,来回折腾。
她在冰箱里找出昨晚没吃完的鸡蛋羹,热了两口就放下。
食之无味。
今天她要去医院替同事陪客户的父亲做常规体检。
本来不是她的工作,但客户那边坚持要女设计师陪,说“显得体贴些”。
八点半她站在医院一楼大厅门口,接到客户电话,对方说堵在了路上,还得半小时。
她只好在门口站着,低头刷着手机。
医院人来人往,一楼是体检中心,病号服、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