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只见骨头上还清晰地刻着 “坎上离下” 的卦符。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肉送入口中，咬下的那一刻，舌尖尝到的，并非是正常肉的鲜香，而是一股浓烈的龟甲灼烧后的焦苦味。
姬昌心里明白，这是纣王特意吩咐太卜署，用占卜过的龟甲煮的汤，为的就是让这每一口肉羹，都带上那所谓 “天命” 的味道，以此来向他示威，告诉他，一切都在纣王的掌控之中。
帝辛看着姬昌吃下肉羹，忽然咧开嘴笑了起来，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得意，又有一丝残忍。
他伸出指尖，轻轻划过石墙上的卦象，仿佛在抚摸着一件精美的艺术品，同时开口说道：“孤听说西伯在潜心钻研‘归藏易’的改良版？
既然如此，不如就把这地牢当作你的数据中心好了 ——” 说着，他手指随意地指向墙角那堆得像小山似的蓍草，“用孤的这些囚徒当作算力，好好算算，这殷商与周，究竟谁才是天命所归。”
姬昌的目光顺着帝辛的手指望去，又瞥见他靴底沾着的朱砂，那鲜艳的红色，在这昏暗的地牢里显得格外扎眼。
他心里清楚，那是今早祭祀时杀的人牲血迹，而石缝里渗出的水，正悄无声息地将那些朱砂冲成一个个小小的 “亡” 字，仿佛在预示着什么。
“卦象说，‘明夷，利艰贞’。”
姬昌咽下最后一口肉羹，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声音微微有些沙哑。
就在这时，他眼角的余光瞥见帝辛袖中不小心滑落出一片甲骨文残片，心中一动，继续说道，“大王可知，当年成汤囚夏桀于钧台，用的正是这‘地火明夷’的卦理？
历史，有时候总是惊人的相似啊。”
帝辛闻言，下意识地低头看了看地上青铜鼎投下的阴影，那阴影的形状，竟像一只展翅欲飞的玄鸟，可奇怪的是，却缺了左翅，那正是他当年铸鼎时，故意留下的一处瑕疵，没想到今日在此刻，竟有了别样的寓意。
帝辛转身准备离开地牢，就在他迈出步子的那一刻，忽然听见姬昌在身后压低声音，缓缓低语道：“下一次月圆之时，卦象会显示‘火雷噬嗑’，大王的熔铜论道台，怕是又该换些新燃料了。”
帝辛的脚步猛地一顿，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