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包括你的。”
她递来我的校牌，编号空白，像是从未被收录过。
校门在身后“砰”地关闭。
回头望去。
启明中学的教学楼正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片废墟。
唯有 307号宿舍的衣柜残骸立在原地，门缝里渗出的血光渐渐熄灭。
三天后。
我在医院醒来。
陈薇和陆鸣守在床边，她们的校牌同样空白。
新闻播报着山区发现废弃中学遗址，里面有 30个衣柜，每个都刻着学生的名字，却没有编号。
“小羽。”
陆鸣指着我床头的纸条，那是我在总衣柜崩塌前捡到的。
“最后一条规则其实是假的。”
纸条上的血字早已褪色。
只剩下模糊的痕迹：当最后一个校牌被毁掉，所有学生都会回到现实，除了第一个祭品。
我摸着手腕上未消失的木纹。
知道那是编号 0留下的印记。
窗外，穿红鞋的女生走过医院走廊，鞋跟敲出“咔嗒”声，却没有渗血——这次，她只是普通的病人。
“陈薇，你的限量版裙子呢？”
我突然想起。
她翻出手机相册。
里面存着在衣柜里拍的照片。
裙子挂在衣柜里，心口处别着的校牌 26号正在消失。
而裙子内侧，不知何时多了行小字：下次打开衣柜前，记得看规则纸背面。
规则纸不知何时出现在床头柜上。
我翻开。
背面用新鲜的血字写着：启明中学规则补充：所有规则都是衣柜的谎言，包括这一条。
当你相信规则时，就已经成为了收藏品。
陈薇突然指着窗外。
山区的雾中浮现出启明中学的轮廓。
三楼的总衣柜正在重建。
门缝里透出的血光中，有个模糊的人影，校服领口绣着我的名字。
心口别着编号 0——那是被永远留在衣柜里的，另一个我。
而我的校牌。
不知何时重新出现在胸口，编号空白，却在边缘刻着细小的木纹，像随时会变成下一个收藏品。
“我们逃出来了吗？”
陆鸣望着雾中的学校，声音发颤。
我握紧手中的纸条，规则纸突然燃烧，灰烬中浮现出新的血字：逃出来的，只是你们的肉体。
窗外。
“嘎——”乌鸦的嘶鸣再次响起。
雾中的启明中学越来越清晰。
307号宿舍的衣柜门正在打开，伸出一只苍白的手。
掌心躺着枚校牌。
编号 0。
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