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却看见自己的倒影嘴角裂开，露出木刺般的牙齿。
“规则说镜子会吃掉说谎的人，我们没说谎，对吧？”
陆鸣突然指向黑板。
不知何时出现的《镜中规则》用鲜血写成：镜中人是衣柜的眼睛，别让它们看见你的恐惧。
我的倒影举起手，比出“307”的手势，而陆鸣的倒影正在消失，只剩下木质的轮廓。
下课后。
我在洗手间撞见穿红鞋的女生，她的校服已经变成木屑编织的模样，心口的校牌 28号正在发光。
她对着镜子补口红，镜面却映出她背后的衣柜。
柜门缓缓打开。
伸出带血的手。
“要来试试吗？”
她转身，嘴角的口红变成血痕。
“镜子里的衣柜能看见所有秘密，比如——”她指向我的倒影。
“你的衣柜里，藏着上周消失的男生。”
我猛地转身，身后空无一人。
再看镜子时，我的倒影正在打开衣柜。
里面挂着的不是校服，而是具正在风干的躯体，校服袖口别着的校牌，正是三班王浩的学号。
“他们都在衣柜里。”
红鞋女生的声音从镜中传来。
“变成装饰前，会先在镜子里被肢解。”
我逃出洗手间。
撞见李叔抱着一摞校服，布料间露出的校牌编号正是陈薇和王浩的。
他的领口处疤痕更深了，像道新鲜的伤口，正渗出木屑。
“林同学，校长找你去三楼。”
三楼走廊的血光更盛。
每个衣柜门都在颤动，像是有活物在里面撞击。
校长室的红木衣柜敞开着。
里面新增了一套校服，袖口绣着我的名字，心口的校牌位置空着，像是在等待我的学号。
“小羽。”
校长坐在阴影里，手中把玩着陈薇的头绳。
“你很聪明，发现了红鞋的秘密。
但你知道吗？”
“穿红鞋的人，其实是衣柜的钥匙，能打开三楼的总衣柜。”
他指向衣柜深处。
镜中倒映出无数校服，每个校服背后都绣着学生的名字。
而最深处的镜子里，有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正穿着校服对我微笑，心口别着编号 0——第一个被吞噬的学生。
“第一个学生是建校者的女儿。”
校长的声音像从衣柜里传来。
“她的灵魂被困在总衣柜里，所以我们需要不断献祭学生，让衣柜保持‘活着’。”
我后退半步，撞在冰冷的衣柜门上。
镜中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