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拳印。
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夜风吹在脸上，带来刺骨的寒意。
第三章：夜风灌入车窗，刀子般刮过皮肤。
陈默漫无目的地开着车，城市的霓虹在他视野里拖曳成模糊的光带。
麻木，像一层厚厚的冰壳，封住了沸腾的岩浆。
可冰壳之下，有什么东西在疯狂地滋长。
他想起离开那个“家”之前，瞥见林晚手机屏幕上弹出的信息。
一个时间，一个地点。
常去的酒店，顶层的行政酒廊。
鬼使神差，他记住了。
现在，那地址成了导航终点。
冰冷的恨意，驱散了麻木。
地下停车场，空旷，寂静。
只有通风管道发出低沉的嗡鸣。
空气里混杂着汽油和尘土的气味。
一辆扎眼的跑车停在专属车位上，线条流畅，颜色张扬。
陈默认得那辆车，在无数娱乐报道里见过。
他将自己的车停在远处阴影里，熄火。
黑暗包裹了他，也暂时隐藏了他。
时间一点点流逝，每一秒都像砂纸打磨着神经。
他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或许只是需要一个确认，一个面对面的……了断。
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手机。
屏幕冰凉。
脚步声由远及近，皮鞋敲击水泥地面，在空旷的空间里回荡，格外清晰。
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视野尽头。
剪裁合体的西装，一丝不苟的发型，即使在这种地方，也维持着公众人物的体面。
顾远。
那张无数次出现在屏幕和杂志上的脸，此刻近在咫尺。
陈默的心脏猛地一缩，随即被一股冰冷的怒火填满。
就是这个人。
他推开车门，动作有些僵硬。
“顾远。”
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车库里足够清晰。
顾远停下脚步，侧过头。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公式化的微笑，在看到陈默的瞬间，那微笑凝固了片刻。
一丝讶异掠过，随即被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取代。
“你是？”
他微微偏头，语气带着询问，却毫无温度。
陈默走近几步，停在安全距离之外。
“我是林晚的丈夫。”
顾远的眉梢几不可查地挑了一下，那点讶异彻底消失，换上一种了然的，甚至带点玩味的表情。
“哦？
原来是你。”
他上下打量陈默，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评估，像是在看一件商品。
“她没跟你说清楚？”
那语气轻飘飘的，仿佛在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