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涌来。
陈默关掉电脑，隔绝了外界的喧嚣。
他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窗外。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却没有一盏能照进他心里。
手机突兀地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是林晚。
他任由它响着，震动声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
一遍，两遍，三遍……终于，他拿起手机，划开接听。
电流声之后，是林晚压抑着崩溃的尖锐声音。
“陈默！
是不是你？！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她的声音颤抖，带着哭腔和难以置信的愤怒。
陈默没有说话，只是听着。
“你想毁了我吗？！
啊？！
你就这么恨我？！”
“我们之间的事情，为什么要闹得人尽皆知？！
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处境？！”
她的质问一句接一句，像连珠炮一样。
陈默将手机拿开一些，避开那刺耳的音量。
窗外的霓虹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他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是你先毁了我们的家。”
电话那头猛地一滞，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现在，”陈默继续，语调没有任何起伏，“只是每个人，承担自己选择的后果。”
“后果？！”
林晚的声音再次拔高，近乎歇斯底里，“这是后果吗？！
这是要把我往死里逼！”
“我没逼你。”
陈默打断她，“路是你自己选的。”
“你……”林晚似乎被噎住，半晌才挤出一句，“顾远不会放过你的！
他不会放过你的！”
这更像是一种色厉内荏的威胁，或者说，是她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浮木。
“是吗？”
陈默的回应轻描淡写，带着一种近乎漠然的意味。
他已经不在乎顾远会做什么了。
当他按下发送键的那一刻，就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备。
包括更猛烈的报复。
电话那头传来物品摔碎的声音，接着是林晚彻底失控的哭喊。
陈默默默听着，直到那哭声渐渐低下去，变成压抑的呜咽。
他没有安慰，也没有指责。
只是在某个时刻，平静地挂断了电话。
手机屏幕暗下去。
客厅重归寂静。
他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夜风灌进来，带着城市的喧嚣和冰冷的空气。
他站了很久。
第五章：离婚协议书摊开在面前，黑色的字迹清晰，条款分明。
律师将笔递过来。
“陈先生，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