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分割方面,根据您提供的证据,林女士属于过错方,法院的判决对您比较有利。”
陈默接过笔,笔尖的金属触感有些凉。
他没有立刻签字,视线落在协议末尾的空白处。
那里,将是他和过去彻底割裂的证明。
指尖微微用力,几乎要将笔杆捏变形。
最终,他还是落笔,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笔画干脆,没有丝毫犹豫。
律师收回文件,装入档案袋。
“手续办完,您和林女士在法律上再无瓜葛。”
陈默站起身,扣上西装外套的扣子,动作流畅。
“谢谢。”
他向律师颔首,声音听不出情绪。
走出律师事务所,阳光有些刺眼。
他抬手遮挡了一下,适应片刻。
街对面,一道熟悉的身影靠着墙壁,低着头,肩膀微微耸动。
是林晚。
她似乎瘦了很多,脸色憔悴,没有了往日的精致妆容,眼下的乌青格外显眼。
陈默脚步未停,径直走向自己的车。
“陈默!”
林晚猛地抬头,冲了过来,拦在他车前。
她的眼睛红肿,里面布满了血丝,声音沙哑。
“你就这么走了?”
陈默停下脚步,看着她,没有开口。
几天不见,她像是经历了几个世纪的沧桑。
她脸上残留着泪痕,混合着没卸干净的化妆品,显得狼狈。
“你就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她追问,语气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祈求。
陈默拉开车门的手顿住。
他转过身,平静地注视着她。
“我们两清了。”
这四个字,像是一把钝刀,缓慢地割开了林晚最后的伪装。
她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
“两清?”
她重复着,声音颤抖,“我的事业,我的名声……我的一切都没了!
你说两清?”
她的质问尖锐,带着哭腔。
“我给你打过电话,发过信息……顾远……他根本不理我!
他把我拉黑了!
所有人都躲着我!
这就是你想要的?!”
她情绪激动,双手紧紧攥着衣角。
周围有路人投来好奇的目光,她却浑然不觉。
陈默的沉默像是一堵墙,将她的歇斯底里挡在外面。
他只是看着她,看着这个曾经熟悉到骨子里,如今却无比陌生的人。
内心的波澜早已被厚厚的冰层覆盖,只剩下疲惫和一种沉重的空洞。
“祝你……”他开口,声音低沉,却在最后一个词前停顿了一下。
那句“好运”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