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中灵光一闪:“你是故意的?”故意让我听见那些对话,故意让我知道谢文清的狠心。
“为什么?”秦渡笑:“沈雅,我不能让谢文清因为你变得不堪。”
我觉得恶心、气愤,恨不得烧一把火,杀了这些衣冠禽兽!
这些事情,是我逼着谢文清做的吗!
是我逼着他杀人放火,害死无辜的人吗!
凭什么好处都是他们享用,罪恶都让我背!
“忘了告诉你,”秦渡的指尖,暧昧地划过我的肚子:“这里曾经有过一个孩子。”
“是谢文清觉得你怀孕恶心,所以让我悄无声息拿掉孩子,还顺便帮你结扎。”
孩子...我的孩子!
仇恨笼罩内心,我想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才会得到这种惩罚。
“秦渡、秦渡!
我要杀了你!”
我坐在床上张牙舞爪,但秦渡只需要稍稍后退,就能躲开我的愤怒。
他拿了面镜子,放在我的面前:“瞧瞧你的丑状。”
镜子里的披头散发,面容憔悴,活像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你这种人,凭什么成为谢文清的妻子?”
我想抓着秦渡的肩膀,逼问我这种人是哪种人。
可无论我怎么用劲,被废的双腿始终使不上力。
我真的,变成了一个,不良于行的残废。
谢文清洗干净手,走了进来,瞧见我和秦渡之间奇怪的氛围。
他挑眉:“她惹你生气了?”
秦渡笑:“是啊,你怎么连宠物都管不住。”
似真似假的抱怨,惹得谢文清眉心紧蹙。
恰好秦渡提起催眠,谢文清恍惚记起:“催眠前需要被催眠人遭受重大刺激吧?”
我如临大敌,脑中闪过几分不可置信的猜测。
除却养父养母的死,还能有什么事情刺激我?
我不敢想。
显然,我的无措迷茫惶恐并不会引起谢文清的怜惜。
他转过身,看向我,神色冷淡:“你不是我的妻子,我们结婚那天,我当着所有人的面上了你。”
我瞪大双眼,呼吸险些停止。
被尘封的记忆呼啸而来。
我恍惚回到那个无措的下午,脏污的水泥地上,一边是重伤的养父母,一边是戴着口罩的黑衣人。
我被压在地上,被黑衣人肆无忌惮地伤害。
“不!”
我无法接受残酷的真相,更无法接受养父母是因为心疼我,被活活气死。
我怨恨地盯着谢文清和秦渡。
就是他们。
“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