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剩的左眼死死盯着我手中的眼镜,“你是林佩茹的......”祠堂突然断电的瞬间,我被顾言推进供桌底下。
黑暗中响起瓷器碎裂声,有人打翻了长命锁的瓷盘。
浓稠的液体滴在我手背,带着铁锈味。
“别碰血!”
顾言压低的声音在发抖,“顺着我的腿往前爬,神龛后面有暗道。”
我摸到他小腿上凹凸的旧伤,像是被什么动物撕咬过的痕迹。
红裙女人飘忽的哼唱声越来越近,唱的是奶奶哄我睡时常听的苏州民谣。
我心里一惊:“难道这是梦境,信息有点混乱,我脑子里有点糊涂。”
红裙女人沙哑的嗓音贴着供桌布传来时,我摸到了暗道冰凉的铁环。
顾言突然闷哼一声,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溅到我脖子上。
我拽开暗门的力道太大,整个人栽进潮湿的隧道。
“往前跑!”
顾言像小丑先生一样正邪不分地喊道,“看见十字路口左转,密码是0923!”
我攥着长命锁在黑暗里狂奔,直到撞上生锈的铁门。
手机照明灯亮起的瞬间,我对着密码锁的手指僵住了。
“滴——”电子锁开启的蓝光里,我看见整面墙的监控屏幕。
二十几个画面中的主角都是我:在KTV拖地、在医院走廊打盹、在别墅更衣室换护士服......最新画面停在刚才一分钟之前的祠堂断,红裙女人撩开的头发下,是奶奶年轻时的脸。
“惊喜吗?”
顾言的声音从头顶音响传来。
我转身看见他站在通风管道口,白衬衫沾着血迹,手里拎着把裁纸刀。
“你......祠堂那个是替身。”
他扔给我沾血的平安绳,“从你奶奶病房顺来的,物归原主。”
我摸到绳结里硬物时,他忽然笑了:“打开看看。”
泛黄的塑料胶囊里塞着张字条,是奶奶歪歪扭扭的字迹:婷婷快逃,顾家要吃人。
落款日期是2025年3月10日,正是我住进顾言别墅那天。
“想明白了没?”
顾言用刀尖挑起我胸前长命锁,“你是林佩茹的女儿,DNA报告在主机箱里。”
他踹开嗡嗡作响的服务器,“二十年前火灾里,被抱出来的是你。”
我后退撞到操作台,碰亮了中央屏幕。
泛黄的监控录像里,年轻版的奶奶抱着婴儿冲进火场,把襁褓塞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