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白幔,我猝不及防对上一整墙的黑白照片。
最下方的瓷盘里,长命锁泛着光,锁片背面“林佩茹”三个字被刮花大半。
“跪下。”
龙头拐杖敲击青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我转头看见逆光站着的旗袍老太太。
她银发梳得一丝不苟,翡翠耳坠好美!
顾言的手突然扣紧我肩膀:“奶奶,这是月婷。”
“月?”
老太太的拐杖猛地戳向我膝盖,“你也配姓林?”
“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突然还人身攻击了!
我爷爷姓林,我爸姓林,我不配你配!
我姓林这属于基因遗传,碍着您什么事了?
我收回之前的话,她的翡翠耳坠真的好丑!”
这些都是心里话,我嘴巴还是比较老实懂事的,毕竟我和一万二没有仇。
供桌上的蜡烛“啪”地爆了个灯花。
我盯着她旗袍开衩处露出的伤疤,形状和顾言脊椎上的烫伤一模一样,难道是家族遗传?
顾言突然揽住我的腰,嘴唇擦过我耳垂:“二叔在东南角屏风后面。”
温热的气息让我汗毛倒竖,余光瞥见金丝楠木屏风下露出半截轮椅轮胎。
我不明白他跟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心里突然有点发毛,手心出汗了。
老太太用拐杖挑起我的下巴:“听说你在市精神卫生中心工作?”
我……“奶奶,”顾言突然掀开供桌布,“月婷怀了。”
老太太的翡翠耳坠撞出脆响,屏风后传来剧烈的咳嗽声。
顾言趁机凑近我耳边:“去摸供桌第三层夹板。”
我刚要动作,白幔后突然闪过一抹猩红。
穿红裙子的女人赤脚站在天井里,及腰的长发盖着脸,手腕系着褪色的平安绳——和我奶奶给我求的一模一样。
我突然感觉有些懵,目前的情况我有些不太懂,这不是正常故事的走向!
“妈......”顾言突然脱力般跪下去,我这才发现他后背全被冷汗浸透了。
老太太的拐杖重重砸在他肩上:“废物!
和那女人一样......”我趁机抽出她袖袋里有些眼熟的老花镜,老太太瞳孔骤然收缩,转头看向我。
我发现镜腿内侧印着字“慈安医院VIP209”,这是我奶奶现在住的病房号。
这绝对对不是巧合,我突然有种入局的感觉。
“你还算机警……”轮椅上的男人终于现身。
他整张脸缠着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