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声解释,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安。
刘叔的眉头一皱,也没问什么,只说快开场了,千万不能误了时间。
他的语气里透着焦急,显然这场戏对吉庆班来说至关重要。
就在这时,憩室的门开了,那军官模样的男人走了出来。
他的目光冷冷地扫过角落里的我与刘叔,随后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他的背影挺拔如松,却带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肃杀之气。
刘叔吩咐我赶紧进去伺候师父更衣。
我跑进憩室,关好门,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心中的不安。
镜子里的师父正在涂唇脂,修长的食指沾着点点脂膏,在嘴唇上轻轻涂抹。
他的动作优雅而专注,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师父,您不是说今日的旦角不适合浓妆,怎么又涂了一遍唇脂?”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试图打破这略显沉重的气氛。
微微斜飞的凤眼在镜子里看了我一眼,师父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刚刚涂的不好看,擦了。”
师父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师父一直这样较真呢,我心想。
他总是追求完美,哪怕是最细微的瑕疵也不肯放过。
“刚才那人吓到你了?”
师父突然问道,语气里带着几分关切。
“可不是嘛!”
我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些,“那人眼神真凶,像是要吃人,白长了那样好看的脸!”
“呵……”我好像听见师父在笑,那笑声轻得几乎听不见。
“是啊,白长了一张脸。”
师父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师父站了起来,示意我去拿衣服。
我赶紧跑到衣架前,准备取下那件圆领襦裙。
这时,刘叔又来敲门,通知时间马上到了。
“丫头,把那件立领的水袖裙拿来。”
师父突然开口,打断了我的动作。
“师父,不是那件圆领襦裙?”
我有些疑惑,明明之前定好的戏服是圆领的。
师父沉默了一瞬,抬手敲了敲妆台。
我知道这是他生气的前兆,赶紧把立领水袖裙拿给他,不敢再多问一句。
师父接过衣服,动作利落地穿上。
镜中的他,眉眼如画,却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沉重。
我站在一旁,心里隐隐有些不安,总觉得今晚的戏,似乎与往常有些不同。
伺候师父穿好,我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