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壶端了起来,准备跟他一起去候场。
师父的脚步有些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踩在心上。
我紧紧跟在他身后,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却又说不清这不安从何而来。
在帷幕后面,我看着师父坐唱起和,他的声音依旧清亮婉转,仿佛能穿透人心。
我伸着手学他的做派,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也要像师父一样,站在台上,成为吉庆班的顶梁柱。
刘叔安排着一众人上场下台,台上台下端的是热闹非凡。
戏台上的锣鼓声、喝彩声交织在一起,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场戏中。
然而,我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师父。
他的身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孤独,仿佛与这喧嚣的世界格格不入。
戏结束后,我在憩室帮师父卸妆。
师父累得抬不起手,我帮他捏了捏肩膀,试图缓解他的疲惫。
师父闭着眼睛,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心事重重。
这时,憩室的门又响了起来。
我去开门,只见来人也是个穿军装的,但没有之前那人吓人。
他的态度恭敬,语气低三下四,让我感到十分诧异。
自从那袁大头做了总统,别着枪的都横着走,哪里见过这样的?
“段老板,大帅做东,请您去帅府吃个便饭,不知您赏不赏这个脸?
车在外面等。”
那人低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恳求。
师父深吸一口气,沉默片刻后,淡淡说道:“你去外面等,我收拾一下就来。”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那人退出了憩室。
我隔着窗户还能看到他站在憩室门口,并未离去。
“师父,他没走,是在等你吗?”
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师父没有回答我,只是穿戴整齐,让我去找刘叔,说是有事交代。
刘叔和师父的谈话我一句都没偷听到,因为师父把我赶出去跟那个军爷一起守门。
师父不许我跟去大帅府,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上了那辆黑色的轿车,消失在夜色中。
晚饭时,我食不知味,一直在想那军爷的事。
刘叔用筷子敲了敲我的饭碗,语气严厉:“不许剩饭!
祖师爷给你这口饭,一口都不能剩!”
我赶紧扒拉着碗里的饭,打定主意等会儿找刘叔问问那军爷和师父的事。
可是刘叔只叹气,一句都不肯说。
“想知道,自己去问你师父。”
刘叔皱着眉头瞪我。
虽然刘叔凶人,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