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懂，可她还是上了车。
之后，爸爸带我回了家，眼睛红得像兔子。
他不说话，只抱着我坐在沙发上，我问：“妈妈呢？”
他哽咽说：“妈妈走了……”我哭着喊要妈妈，他抱着我哭得更凶。
五年过去了，我们搬进新房子，三层高，窗台上是我种的小雏菊。
爸爸说，这是妈妈留给我们的。
我不懂什么是“留”，可我知道，家里好多东西都是妈妈给的——大房子、漂亮衣服，还有我上的小学。
巷子里的叔叔阿姨说，妈妈是“财神娘娘”，赚了好多钱，可最后走了。
我问爸爸：“妈妈为什么走？”
他摸摸我的头，低声说：“她太累了，想休息。”
那天是妈妈的生日，我拉着爸爸去小花园。
那儿有块石碑，写着“阮清鸢之墓”。
爸爸说，妈妈不在里面，可她会在这儿看我。
我蹲下来，摆上一块麦芽糖，低声说：“妈妈，这是你爱吃的，我给你留着。”
我抬头看天，星星亮亮的，我问：“爸爸，妈妈在天上炒股吗？”
他愣了一下，眼泪掉下来，笑着说：“炒呢，她肯定赚翻了。”
我咯咯笑：“那她是不是很有钱了？”
他点点头，哽咽道：“对，她是天上的财神娘娘。”
我拍拍小手：“那她可厉害了！”
爸爸抱起我，眼泪砸在我脸上，可他没让我看见。
晚上，我翻出妈妈留下的东西。
爸爸说，她最宝贝一个铁盒，我偷偷打开，里面全是纸——股票单、房产证，还有一本日记。
我不认识太多字，可我看到“念初”两个字，写了好多页。
我指着问爸爸：“这是什么？”
他拿过去一看，眼眶又红了，低声说：“这是妈妈写给你的。”
他念给我听：“念初，妈妈没时间陪你长大，可我把一切留给你和爸爸。
你要乖乖的，别让爸爸操心……”我听着听着，眼泪掉下来，抱着爸爸喊：“我想妈妈！”
他猛地抱紧我，低声说：“爸爸也想她……”日记里，妈妈写她怎么炒股，怎么买地皮，还写她怕自己走得太早。
我问爸爸：“妈妈为什么怕？”
他摸摸我的头，声音沙哑：“她知道自己时间不多，想多留点东西给我们。”
我愣住了，眼泪止不住：“妈妈好厉害，可她为什么不留下她自己？”
爸爸没说话，眼泪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