氧气通过唇齿相渡的瞬间，她听见命运最后的嘲弄——
“恭喜姐姐，游戏第二关通关了。”
---
咸涩的海水灌入鼻腔时，林汐腕间的银链突然迸出电流。宋钰涵冰凉的手指扣住她后颈，芯片接口在深海泛起幽蓝的光。记忆如失控的胶片开始倒带——
三年前的溶洞阴冷潮湿，宋钰涵举着打火机的手在发抖。根本没有什么狼群，没有救援队袖口的家徽。真实画面里，十五岁的林汐正将针管扎进昏迷的宋钰涵后颈，显示屏上的脑波图剧烈震荡：“记忆覆盖程序启动。”
“呼吸！”现实中的宋钰涵将氧气面罩按在她脸上，银色长发在暗流中如海藻散开。林汐这才惊觉，对方耳后根本没有胎记，那朵铃兰纹身是用特殊颜料仿造的——就像自己心口那枚会随体温变色的刺青。
爆炸的冲击波将她们推向海底礁石。宋钰涵的军靴卡在沉船锈蚀的栏杆间，突然抽出匕首割断银链：“芯片有效期还剩三小时，姐姐可要抓紧时间后悔。”她将染血的U盘塞进林汐潜水服夹层，瞳孔倒映着逼近的潜水器探照灯，“游向三点钟方向珊瑚礁，那里有......”
子弹擦过林汐的肩胛，血雾在海水里绽开。宋钰涵猛地将她推向深渊，自己却迎着枪口张开双臂。林汐在最后回望中看见她的唇形：“密码是你真正的生日。”
太平间的冷气钻入骨髓。林汐抚过解剖台上苍白的躯体，指尖停在对方后颈——皮肤下根本没有芯片，只有道崭新的缝合线。法医的尸检报告显示，这具尸体曾接受过骨髓移植，血型与三年前的宋钰涵完全不符。
“很遗憾，家属不能亲吻遗体。”陈默倚着门框擦拭学生会徽章，袖口露出半截绷带，“毕竟病毒会通过唾液传播。”他忽然压低声音，“你猜我在火化名单里发现了谁？那位失踪的数学老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