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用颤抖的手指在手机上搜索着今天的新闻。
当“仁和路发生重大交通事故”的词条弹出来时，冰凉的手机几乎同时从他手中滑落到了地上。
现场照片里，染血的碎玻璃中，确实有一抹猩红裙角，就像撕碎的蝴蝶翅膀粘在沥青路面上。
更衣镜突然泛起水波纹般的涟漪，林泽看见白大褂领口内侧不知何时浮现出暗红色编号。
0087
当这组数字撞进他的瞳孔时，记忆深处突然炸开尖锐的疼痛。
——在弟弟三岁那年，林泽牵着弟弟软糯的小手，他耳后的月牙胎记在阳光下泛着珍珠光泽。
2
“实习生，你怎么还在发呆？”
护士长阴冷的声音贴着后颈爬上来，打断了他的回忆。
在他看不见的视角下，她胸前的工牌闪过诡异的蓝光。
“把 7 号床的新病历送到 C 区档案室。”
金属档案袋在怀中发出蜂鸣般的震颤。
穿过消防通道时，林泽鬼使神差地摸向档案袋口的暗扣。
抽出泛着荧光的纸张，上面赫然印着《记忆重构手术同意书》，患者签名栏里躺着他的字迹，而日期显示是三年前的今天。
通风管道上传来他指甲用力抓挠金属的声响，暗红色液体顺着格栅滴落在第 17 条手术条款上。
“允许对实验体植入虚假童年记忆”。
雨声中夹杂着孩童的呜咽，那声音和他手机里保存的弟弟哭声一模一样。
他将档案重新装入档案袋，然后进入档案室。
刚踏入门内，档案室的门就在身后自动反锁，他才意识到自己似乎踏进了某个精密机关室内。
看着面前成排的保险柜，在幽蓝色顶灯的照耀下泛着冷冷的光，像无数竖立的棺材。
他根据编号找到 C-17 柜的瞬间，通风管里的呜咽突然变成尖锐的笑声。
“哥哥终于找到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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