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第三圈时，整座医院开始像老式电视机一样闪烁雪花噪点。
然后张晓飞的眼睛中闪过一连串的数据流，最后，林泽在张晓飞的眼睛中发现了一处位置标记。
——那分明指向明德精神病医院护士站下方的废弃电梯井。
3
排水管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在墙面上蜿蜒成他童年老宅的门牌号。
当电梯轿厢带着锈蚀的呻吟停稳在 B18 层时，显示屏上的数字突然坍缩成 O 符号。
闸门打开的刹那，他听见三百二十七个自己的尖叫声从不同维度同时涌来。
地下实验室的环形巨幕上，无数监控画面正在播放林泽的人生。
六岁时的钢琴比赛现场突然坍缩成手术室、高考考场变成灌满蓝色溶液的培养舱、就连此刻站在这里的他，在某个屏幕里竟是穿着白大褂操纵仪器的研究员。
“认知同步率 91%，准备第七阶段记忆覆写。”
护士长的声音从头顶的球形音响溢出，她腐烂的右半张脸突然从天花板倒垂下来。
林泽挥斧砍断神经传导纤维时，她完好的左脸露出欣慰的笑容。
“你终于走到这里了，0087 号原型体。”
培养舱矩阵在此时次亮起，每个舱体内都漂浮着穿病号服的张晓飞。
他们的太阳穴插着神经导管，皮肤上凸起的血管组成相同的经纬度坐标。
最近那个张晓飞突然睁开双眼，用被溶液泡胀的手指在舱壁写下。
他们用我们的疼痛为城市供电
记忆在此刻发生链式反应。
——弟弟耳后的月牙胎记其实是植入式传感器、母亲临终时攥着的照片背面印着明德精神病医院 logo。
而那场导致张晓飞被关押的车祸，监控录像显示撞向校车的正是林泽三年前被盗的轿车。
球形音响突然播放孩童清唱的歌谣，曲调和他哄弟弟睡觉时哼的一模一样。
当所有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