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正是 6 月 17 日,而他们所在的医院距离仁和路口不过两个街区。
墙上的电子钟显示 3 点 19 分,秒数还在不断跳动。
“镇静剂的药效应该是失效了...”
实习医生的手指有些发抖,但还是连忙按下了呼叫铃。
却听见束缚带发出皮革摩擦的“吱呀”声。
男人以不可思议的角度仰起头,输液管在半空划出银亮的弧线。
“你弟弟在三岁时走失了,这些年你一直在找他,对吧?”
他的喉结在苍白的皮肤下滚动。
“他右耳后有一个月牙形胎记,走失时穿着黄色卡通连体衣。”
听到他的话,实习医生的心脏猛然加快了跳动速度,使得血液在流经太阳穴时,突突地鼓胀起来。
实习医生被吓的倒退着,撞上了铁质床架。
刚才他说的这些细节,就连警方档案里都没有记载。
母亲在临终前攥着的那张泛黄的照片,此时突然在实习医生的脑海中闪现。
——弟弟穿着黄色的卡通连体衣,上面还沾着不小心撒到衣服上的冰淇淋渍,像是照片上擦不掉的色块。
警报器却在这个时候炸响,他能听到走廊中传来纷乱的脚步声。
男人咧开渗血的嘴角:“已经开始了。”
警报声传进耳膜的瞬间,张晓飞手腕上的束缚带竟被他突然崩断。
实习医生眼睁睁看着他那苍白的手指划过床头柜,竟然在有些积灰的金属表面上,留下了一串数字。
——那正是他在这家精神病院的员工编号。
“林泽!”
带教老师的尖叫声音,从走廊炸响,实习医生转身时,只来得及瞥见张晓飞唇角那已经有些凝固的笑意。
当五名护工撞开房门的刹那,电子钟的红色数字恰好跳向 3:24,在秒针走到 28 秒处时,开始了诡异地前后震颤。
暴雨在窗外倾泻而下,林泽躲在更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