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敢开腔?
我开腔,有人会开枪啊!
别问我他们枪哪儿来的,我不知道。
7揍了大王的小弟之后,所有人上车,老板亲自开车,面包车重新上路。
我不仅没能跑路,还从后座到了老板身边的副驾驶坐着。
没错,老板看我有前途,把我从保安升成保镖了。
但只有我知道,我属于他们打起了,我比老板先跑路的那种。
得提一嘴,到这个时候,我其实没看见谁有枪。
前面说的有枪,完全是这会儿复述时,真实的内心想法。
而后面的发展,就更邪乎了。
8面包车最后开到了一片种着不知道是梧桐,还是白杨的郊区,高大的林木后面是一片长满青草的荒田。
比较鬼扯的是,荒田里一群能让人牢底坐穿的食铁兽们,正旁若无人地悠闲散步。
甚至还有一只,正从栽种着林木的河岸边,爬过河后,艰难地扒拉着田埂,两条后腿倒腾着往上倒腾。
相当旁若无人了。
当然,它们有旁若无人的资本,毕竟一般没人敢动他们。
但我后座那哥们儿貌似看不惯它们的旁若无人,咔哒一声,我以为他给自己手捏骨折了,一回头就见一个黑咕隆咚的东西从车窗伸出去。
啪一声,在路灯都少的黑暗里,相当的清晰。
我耳朵聋了,暂时的。
但神奇的是,我清晰地听见了,有人在将他的手拽回来后,严厉地批评,“低声些,难道光彩吗?”
这特么是光不光彩的事吗?
到此,我的毕业即养老之路,貌似有了截然不同的走向。
但事情的走向,总让人始料未及。
9好巧不巧,那一枪正中田埂上那只食铁兽的后方。
我好像听见它嗷了一声,又好像没有。
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它本来好像不太利索的后腿,麻溜儿地就蹬了上去,一瘸一拐地朝着荒田里的那群食铁兽跑去。
车里的人动作整齐划一,掏出成人手腕那么粗的针筒,字面意义上的满面红光、眼睛发亮,拉开车门就冲着那群食铁兽去了。
老板发了个针筒给我。
我吞了口口水,看看老板打开的一箱票子,再看看疯了的同事,以及没事熊一样的食铁兽,陷入了道德与欲望的煎熬。
在车上看了一会儿,见食铁兽们悠哉吃着自己的草——别管它们为什么在吃草,反正看起来是一点事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