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荣誉!”
最后几个字,他咬得极重,像冰锥狠狠扎下。
我放在膝盖上的手猛地攥紧,指甲深陷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
凭什么?
凭什么他就认定我是那个拖后腿的累赘?
“王老师,”我压下喉咙口翻涌的腥甜,强迫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有力,“我也认为这个安排需要慎重考虑。
跨专业合作的前提是信任和有效沟通。
而我和顾社长之间,”我顿住,清晰地、一字一顿地吐出,“显然不具备这样的土壤。
强行合作,只怕……事半倍功半,徒劳无功。”
“不具备土壤?!”
王老师的声音陡然拔高,镜片后的眼睛射出严厉的光,“那你们告诉我,什么样的土壤才算肥沃?
手拉手唱友谊地久天长?”
他猛地站起身,双手重重拍在办公桌上,身体前倾,形成强大的压迫感,“这是任务!
是代表学校出征!
不是小孩子过家家闹脾气!”
他抄起那份红头文件,“啪”地一声,像甩下一纸战书般拍在我们面前的茶几上:“个人恩怨,统统给我丢进太平洋!
这是学校党委和团委联合决议!
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他的目光最后像烙铁一样烫在我和顾屿脸上,一字一句,重若千钧:“磨合期,我给你们!
但最终的作品,必须给我拿出巅峰水准!
拿不回一等奖——”他故意拖长了音调,如同悬起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你们两个社团今年的经费,统统拦腰斩半!
听清楚没有?!”
最后一句,如同惊雷炸响!
经费减半!
文学社梦寐以求的新电脑、新打印机,计划中的名家讲座、采风之旅……所有蓝图瞬间灰飞烟灭!
我看到顾屿的侧脸线条也骤然绷紧如岩石,下颌线锋利得能割伤人。
摄影社那些烧钱如流水的顶级器材维护和长途外拍,更是离不开经费的血液!
空气死寂,沉重得令人窒息。
只剩下王老师略显粗重的呼吸和我们俩压抑到极致的心跳声在耳边轰鸣。
几秒钟漫长的、令人几欲崩溃的沉默后。
“……是,王老师。”
顾屿的声音率先响起,低沉、压抑,带着一种认命般的冰冷。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年鉴,动作僵硬得像生了锈的机器。
我的喉咙像是被砂纸堵住,火辣辣地疼。
在苏晴担忧的眼神、社员们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