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净,身体晃了晃,指着我:“你……你血口喷人!
胡说八道!
我……我什么时候拿过那些东西!”
“没有?”
我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那张抄录着存款单信息的纸,再次递给张会计,“张会计,您再看看这个。
这是我抄下来的存款单信息,账号、金额、日期,跟存折上是不是对得上?
这张存款单,就在李富贵保管的那个箱子里!
和账本、银元放在一起!
他敢不敢现在打开箱子,让大家看看?!”
“轰!”
人群彻底沸腾了!
指责、鄙夷、惊讶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李富贵和李秀芬。
“李富贵!
真看不出来啊!”
“平时装得人模狗样的,心这么黑!”
“连孤儿寡母的棺材本都惦记!”
“太不是东西了!”
李富贵浑身筛糠一样抖起来,面对群情激愤和铁一般的事实(存款单信息完全吻合),他再也无法狡辩,嘴唇哆嗦着,面如死灰,颓然地瘫坐在地上,喃喃道:“我……我……是老栓哥托付我的……我只是……只是想暂时保管……”李秀芬也傻了,看着瘫倒的李富贵,又看看周围愤怒的乡亲,再也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脸色灰败地缩在赵有才身后。
张会计看着眼前的一切,重重叹了口气,看向我的眼神带着一丝敬佩和同情。
他扬了扬手里的存折和那张抄录的纸:“晚舟,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这存折是你的,谁也抢不走。
至于李富贵保管的东西……”他看向瘫软的李富贵,语气严厉:“富贵!
今天当着全村老少的面,你说清楚!
老栓大哥托付你的钱和东西,你立刻、马上,原封不动地还给晚舟!
少一个子儿,少一张纸,我们大队部第一个不答应!
实在不行,就去公社说理!”
结局,毫无悬念。
在张会计和全村人的见证下,李富贵像被抽了脊梁骨,当天下午就把他保管的那个箱子,连同里面的银元、账本、存款单,原封不动地抬到了我家。
他全程低着头,不敢看我一眼。
李秀芬和赵有才更是躲得远远的,再也没敢露面。
王奶奶叉着腰站在门口,像一尊门神,看着他们把东西放下,啐了一口:“呸!
黑了心肝的东西!”
尘埃落定。
我抚摸着那个沉甸甸的箱子,还有手里那本薄薄的存折,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