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布条紧紧缠绕在双手上,权当简陋的手套。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凝聚起全身的力气,猛地抱住那具已经开始有些僵直的冰冷身体,用尽吃奶的劲儿,连拖带拽,朝着那个大瓷瓶挪去。
尸体异常沉重,比她想象中沉得多。
冰冷的触感透过薄薄的布条渗入掌心,直透骨髓。
那空洞圆睁的眼睛似乎总在无声地追随着她。
林晚晚咬着牙,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几乎要撞碎肋骨。
她不敢看那张脸,只是凭着本能,一点一点地将那沉重的负担往瓶口塞。
“得罪了姐妹…冤有头债有主,要找找害你的人…我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回头给你多烧点纸钱…最新款的香奈儿高定纸扎包包,爱马仕纸扎配货管够…”她一边吭哧吭哧地用力,一边语无伦次地低声念叨,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在冰冷的青砖上。
好不容易将尸体上半身塞进去,下半身还卡在外面。
林晚晚喘着粗气,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床榻边那个沉重的红木脚踏上。
她跑过去,费力地搬起脚踏,对准尸体露在外面的腿,咬着牙,狠狠砸了下去!
“噗”一声闷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林晚晚的心脏也跟着猛地一跳,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她紧张地侧耳倾听门外的动静,除了远处隐约的更鼓声,一片死寂。
她定了定神,再次用力,终于,那具曾经鲜活的身体,以一种扭曲的姿态,被整个塞进了那个华丽的牡丹富贵瓶里。
她迅速将撕下的几块染着甜腥味的布料也一股脑塞了进去,最后,吃力地抱起那个铜烛台底座,小心地盖在瓶口上,严丝合缝,遮住了里面不堪入目的景象。
做完这一切,林晚晚背靠着冰凉的大瓷瓶,浑身脱力,汗水浸透了里衣,黏腻地贴在皮肤上。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像一条搁浅的鱼。
胃里那股翻江倒海的感觉再也压不住,她猛地冲到墙角一个装饰用的青瓷痰盂边,剧烈地干呕起来,却只吐出一些酸水。
不知过了多久,那股强烈的恶心感才稍稍平息。
她直起身,抹了一把嘴角,眼神重新变得锐利而清醒。
危机暂时解除,但远未结束。
她走到巨大的铜镜前,镜面有些模糊,但仍清晰地映照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