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为,他恨不得给自己几个耳光。
林宇坐在林小雨的墓前,雨水顺着墓碑上她微笑的照片流下来,像永恒的眼泪。
那照片上的她笑容灿烂,仿佛还活着一般。
手机里正在播放一段录音,是我三个月前在办公室对她说的话:“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把你那些下贱照片发到校园网上。”
那声音冰冷而残酷,如同恶魔的低语。
墓碑旁的白色菊花下面压着一张纸条,妻子娟秀的字迹写着:“她死的那天穿着红裙子,因为你夸过她穿红色好看。”
那字迹如同针一般刺痛着林宇的心,让他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和恐惧之中。
他的泪水夺眶而出,雨水与泪水交织在一起,模糊了他的视线。
回到家时,整栋房子弥漫着诡异的肉香。
那香味浓郁而刺鼻,让林宇感到一阵恶心。
他捂住鼻子,小心翼翼地走进厨房。
厨房灶台上炖着一锅汤,沈心怡背对着他哼歌切菜,刀法精准得像在手术室。
她的动作熟练而优雅,仿佛在完成一件艺术品。
“你去哪了?”
她头也不回地问,菜刀剁在砧板上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
“医院。”
林宇盯着她后颈处露出的纱布边缘,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去查了你的病历档案。”
沈心怡的动作停顿了半秒,刀尖陷进西红柿里,红色汁液溅到白色围裙上,如同点点鲜血。
“然后呢?”
她的声音平静得让人害怕。
“肿瘤科的张主任说没见过你。”
林宇声音开始发抖,仿佛在面对一个可怕的怪物,“但我在精神科找到了你的取药记录,氟哌啶醇,从两年前就开始定期领取。”
沈心怡突然转身,林宇下意识后退撞上冰箱。
她举起菜刀,却只是用它撩开挡在眼前的碎发。
“你知道吗?
精神类药物过量会导致器质性脑损伤。”
她微笑着说,那笑容如同恶魔的微笑,“症状包括……记忆紊乱和被害妄想。”
那天夜里,林宇翻遍书房,终于在她《DSM - 5精神疾病诊断手册》的书脊里找到一张微型储存卡。
他颤抖着将储存卡插入电脑,屏幕上弹开的文件夹让他胃部抽搐——全是我的照片,在不同酒店门口,和不同女人接吻,时间跨度长达两年。
那些照片如同锋利的刀片,割破了他最后的幻想。
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