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再遇冷眼也不气馁,默默为自己撑起天空;而齐修,分明有过海誓山盟,却连两年都等不得,这样的人,再有才又怎样?
傅暄一直紧张盯着纪秋染看,眼见她脸色越来越苍白,赶紧挥手道别齐修,扶了纪秋染转身就走。
从行馆出来不过一个时辰,再折回去,心情已如天翻地覆。
纪秋染哭了一整天,心口的疼痛邈远漫长,似乎日升月落不能停止。
傅暄陪在旁边坐了一天,直到深夜,看纪秋染眼泪渐止,伸手递了温热的帕子给她,替她脱了外衣,展开被褥,轻拍她的肩:“好好睡一觉。”
清早起来的时候,纪秋染刚踏出内室,就看见傅暄自外间的椅子上一跃而起,一脸兴奋:“秋染,你看这个像不像你?”
他的左手托着一只胖胖的泥娃娃,是此间最著名的惠山泥人。
那娃娃拧眉绞眼,整张脸皱得似个核桃,一副哭泣相。
顶着一对红肿的眼,纪秋染扬起嘴角,眼里阴霾渐渐被阳光驱散。
这一夜,她已决意忘记过去。
虽然齐修的身影还会避无可避地飘然而至,可那一切都过去了,像花谢之后一定会再开,她会过好未来的生活。
变戏法似的,傅暄右手又托出一只泥娃娃;“这个像不像我?
“与方才那只不同,这只娃娃满脸是笑,眼眯得似弥勒佛。
纪秋染再忍不住,扑一声笑出来。
以前没觉得,傅暄努力讨好自己的样子真有点可爱。
傅暄傻眼:“秋染,你笑了。”
她走出去,不再看他一脸呆样。
从这一刻开始,也许自己会喜欢傅暄,因为他能令她笑。
但她知道自己还不爱他,因为他还不能令她哭。
9患难真情回京途中,傅暄接到圣旨,青州突发大水,让太子一行去看看。
到了青州才发现,灾情远比想象的严重。
暴雨下了三天三夜,五日前,青州大坝决堤,千亩房屋良田毁于一旦,几万百姓失去家园。
傅暄赶到青州,第一时间加派人手抢修堤坝,又命人快马至周边各州府,要求他们支援粮食医药。
安排好一切,傅暄把纪秋染送去州府衙门安置,之后马不停蹄去了决口的大堤上指挥修建。
这一切都是上午的事了。
一个中午,纪秋染坐立不安,心神恍惚,总觉得有事发生。
到了下午申时三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