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荡歌小说 > 其他类型 > 换亲暴富后,我踹了吸血娘家后续+完结

换亲暴富后,我踹了吸血娘家后续+完结

鱼头1222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重生回1975年换亲前夜,我听见继母对妹妹说:“赵家老大是残废,老二穷得叮当响,你嫁过去得受苦。”“让你姐去换亲,她命贱。”我踹开房门冷笑:“这福气给你要不要?”继母将我捆了塞进花轿。当夜我掏出藏好的剪刀,对赵家老二挑眉:“合作吗?我帮你发家,你助我脱离娘家。”回门那天,继母得意地炫耀妹妹的十块彩礼。我掏出五块钱买的两斤肉:“妈,留家里吃顿好的。”全村看着赵家兄弟扛来的缝纫机和自行车,陷入死寂。---轰隆!惨白的电光撕裂沉沉的夜幕,紧跟着一声炸雷,震得糊着旧报纸的窗棂簌簌发抖。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屋顶上,又急又密,像是要把这低矮的泥坯房顶砸穿。林晚晚猛地睁开眼,胸口像是压了块千斤重的磨盘,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喉咙里弥漫着...

主角:萍萍赵建国   更新:2025-06-27 22:20: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萍萍赵建国的其他类型小说《换亲暴富后,我踹了吸血娘家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鱼头1222”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重生回1975年换亲前夜,我听见继母对妹妹说:“赵家老大是残废,老二穷得叮当响,你嫁过去得受苦。”“让你姐去换亲,她命贱。”我踹开房门冷笑:“这福气给你要不要?”继母将我捆了塞进花轿。当夜我掏出藏好的剪刀,对赵家老二挑眉:“合作吗?我帮你发家,你助我脱离娘家。”回门那天,继母得意地炫耀妹妹的十块彩礼。我掏出五块钱买的两斤肉:“妈,留家里吃顿好的。”全村看着赵家兄弟扛来的缝纫机和自行车,陷入死寂。---轰隆!惨白的电光撕裂沉沉的夜幕,紧跟着一声炸雷,震得糊着旧报纸的窗棂簌簌发抖。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屋顶上,又急又密,像是要把这低矮的泥坯房顶砸穿。林晚晚猛地睁开眼,胸口像是压了块千斤重的磨盘,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喉咙里弥漫着...

《换亲暴富后,我踹了吸血娘家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重生回1975年换亲前夜,我听见继母对妹妹说:“赵家老大是残废,老二穷得叮当响,你嫁过去得受苦。”

“让你姐去换亲,她命贱。”

我踹开房门冷笑:“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继母将我捆了塞进花轿。

当夜我掏出藏好的剪刀,对赵家老二挑眉:“合作吗?

我帮你发家,你助我脱离娘家。”

回门那天,继母得意地炫耀妹妹的十块彩礼。

我掏出五块钱买的两斤肉:“妈,留家里吃顿好的。”

全村看着赵家兄弟扛来的缝纫机和自行车,陷入死寂。

---轰隆!

惨白的电光撕裂沉沉的夜幕,紧跟着一声炸雷,震得糊着旧报纸的窗棂簌簌发抖。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砸在屋顶上,又急又密,像是要把这低矮的泥坯房顶砸穿。

林晚晚猛地睁开眼,胸口像是压了块千斤重的磨盘,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撕裂般的痛楚。

喉咙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呛得她几乎要呕出来。

意识像沉在冰冷浑浊的泥沼底部,费了极大的力气,才挣扎着浮出水面。

破旧的房梁,熏得发黑的土墙,墙角结着厚厚的蛛网……这熟悉又令人窒息的景象,如同一个巨大的铁锤,狠狠砸在她的太阳穴上。

这不是她那个冰冷绝望的雪夜!

不是那个被酗酒的丈夫殴打致死的雪夜!

1975年?

换亲前夜?

这个认知像冰锥刺进骨髓,让她浑身发冷,牙齿都忍不住咯咯作响。

前世那场以她为祭品的“换亲”,正是所有苦难的开端!

“……萍萍,你听妈说,”隔壁屋刻意压低的说话声,裹着窗外的雨声,断断续续地钻进林晚晚的耳朵,每一个字都淬着毒,“赵家那个老大,去年修水渠炸山,两条腿都废了,瘫炕上就是个活死人!

拖累死个人!

老二呢?

啧,赵建国,是叫这名吧?

就一个穷当兵的,退了伍,兜比脸还干净,穷得叮当响!

你嫁过去,那就是掉进火坑里,得活活受苦!”

是继母王翠芬那尖细又刻薄的声音,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算计。

林晚晚屏住呼吸,手脚冰凉,血液却诡异地往头顶冲涌。

来了,果然来了!

命运的齿轮,正严丝合缝地卡回那个吃人的节点!

另一个娇气又带着点不耐烦的声音响起,是妹妹林萍萍:“哎呀妈!

我才不要嫁过
去!

那家听着就晦气!

姐不是还在家吗?

让她去呗!”

“对喽!”

王翠芬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理所当然的恶毒,“就得让你姐去!

她命贱!

天生就该是替你挡灾、替咱家换好处的!

赵家那边不是还有个待嫁的姑娘吗?

正好,把你姐换过去,给赵家老大当媳妇儿,赵家那姑娘就嫁给你哥!

咱们两家换亲,两全其美!

你哥能娶上媳妇儿传宗接代,你也不用跳那个穷火坑!”

轰!

林晚晚脑子里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了!

前世被强行塞进花轿的屈辱,赵家那瘫痪在床、脾气暴戾如野兽的大哥赵建军的拳脚,日复一日的折磨,最后雪地里那刺骨的冰冷和绝望……所有积压了半辈子的恨意、不甘和恐惧,在这一刻如同沉寂多年的火山,轰然爆发!

“砰!”

一声巨响,林晚晚几乎是凭着本能,一脚狠狠踹开了那扇薄薄的、摇摇欲坠的木门!

门板撞在土墙上,又猛地弹回来,吱呀作响。

一股潮湿阴冷的穿堂风,卷着雨水的腥气,猛地灌进屋里。

昏暗的煤油灯光下,炕上正头碰头嘀咕的母女俩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魂飞魄散,齐齐惊叫一声,猛地扭过头。

王翠芬那张颧骨高耸、刻薄寡恩的脸,瞬间褪尽了血色,只剩下惊愕和一丝被撞破的慌乱。

林萍萍则下意识地往王翠芬身后缩了缩,睁大了描摹得有些刻意的眼睛,满是错愕和不满。

林晚晚就站在门口,单薄破旧的碎花旧褂子被风吹得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过分瘦削的肩胛骨。

她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却因为极致的愤怒抿成一条惨白的直线。

那双眼睛,黑沉沉的,像是两口深不见底的寒潭,此刻正翻涌着刺骨的冰棱和骇人的火光,直直地钉在王翠芬脸上。

“命贱?”

林晚晚的声音不高,甚至因为虚弱而有些沙哑,却像浸了冰渣子,每一个字都带着尖锐的棱角,狠狠刮过空气,“这‘福气’这么好,你怎么不留着给你自己?

或者,给你的宝贝闺女林萍萍?!”

“林晚晚!

你发什么疯!”

王翠芬终于从震惊中回过神,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蹭地从炕上跳下来,手指几乎戳到林晚晚的鼻尖,唾沫星子横飞,“反了你了!

敢这么跟我说话!

这个家还轮
不到你来做主!”

林萍萍也缓过劲儿,撇着嘴帮腔:“就是!

姐,妈也是为了你好,赵家再差,那也是个去处!

总比在家吃闲饭强吧?”

她语气里的优越感和幸灾乐祸,毫不掩饰。

“为我好?”

林晚晚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大的笑话,嘴角扯出一个极其冰冷、毫无温度的弧度,眼神锐利如刀,“把我往瘫痪的火坑里推,把林萍萍摘出来,再拿我给你们宝贝儿子换一个媳妇儿回来?

王翠芬,你这算盘珠子,崩得全村都听见了!”

“你……你个小贱蹄子!”

王翠芬气得浑身发抖,脸上的横肉都在抽搐。

被一个向来逆来顺受的继女指着鼻子骂,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我看你是皮痒了!

今天不收拾你,我就不是你妈!”

她左右张望,抄起门后一根手腕粗的烧火棍,劈头盖脸就朝林晚晚砸过来!

林晚晚瞳孔猛地一缩。

前世积攒的求生本能和刻入骨髓的警惕性瞬间爆发!

她没有硬抗,身体猛地向旁边一闪。

呼!

烧火棍带着风声擦着她的肩膀落下,狠狠砸在门框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震得门框上的土簌簌往下掉。

“妈!

快抓住她!”

林萍萍在炕上尖声叫道,脸上是扭曲的快意。

王翠芬一击不中,更是恼羞成怒,抡起棍子又要打。

林晚晚知道,硬拼自己这营养不良的身体绝不是对手。

她猛地弯下腰,像只灵巧却穷途末路的小兽,一头撞向王翠芬的肚子!

“哎哟!”

王翠芬猝不及防,被撞得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手里的烧火棍也脱了手。

趁这瞬间的空隙,林晚晚转身就朝屋外冲!

冰冷的雨水瞬间浇透了她的头发和单薄的衣衫,刺骨的寒意让她打了个哆嗦,但求生的欲望压倒了一切。

她不能留在这里。

绝不能再次被推进那个地狱!

“拦住她!

快拦住她!”

王翠芬捂着肚子,气急败坏地朝外面吼。

院子里的动静早已惊动了东屋的林大壮——林晚晚那懦弱又偏心的亲爹。

他披着件破褂子跑出来,正好看到林晚晚冲向院门的身影。

“晚晚!

你给我站住!”

林大壮又惊又怒,下意识地张开手臂去拦。

林晚晚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她甚至没有看林大壮一眼,只是猛地低下头,用尽全身力气撞开他挡在前面的胳膊


林大壮被撞得一个踉跄,脸上满是愕然和难以置信。

他似乎不敢相信,这个一向沉默寡言、任劳任怨的女儿,竟敢反抗。

就是这一撞的耽搁,王翠芬已经嚎叫着追了出来:“抓住她!

把她给我捆起来!

反了天了!”

林大壮反应过来,也加入了围堵。

父女俩,一个狠毒,一个懦弱,却目标一致地要将她重新拖回深渊。

冰冷的雨水糊住了眼睛,脚下泥泞打滑。

林晚晚终究是饿了一天,又惊又怒之下,体力不支。

一个趔趄,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住,整个人重重地向前扑倒在冰冷的泥水里。

没等她挣扎爬起,王翠芬已经像座山一样扑了上来,膝盖死死压住她的后腰,粗糙油腻的手带着一股劣质头油的馊味,死死捂住了她的嘴!

“唔……唔……”林晚晚拼命扭动,指甲在泥地里抠挖,泥水呛进鼻腔,窒息感和绝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淹没。

前世被捆绑塞进花轿的恐怖记忆汹涌而来,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大壮!

绳子!

快拿绳子来!”

王翠芬狰狞地嘶吼着,脸上的雨水和汗水混在一起,扭曲得如同恶鬼。

林大壮手忙脚乱地冲进柴房,很快拿出一捆粗糙的麻绳。

“捆结实点!

把手脚都捆上!

嘴也堵上!

我看她还怎么跑!

怎么叫!”

王翠芬恶狠狠地命令着,那眼神,像是在捆一头待宰的牲口。

粗糙的麻绳深深勒进林晚晚手腕和脚踝的皮肉里,火辣辣地疼。

一块散发着浓重汗臭和霉味的破布,被强行塞进了她的嘴里,堵住了她所有的嘶喊和咒骂。

冰冷的雨水无情地冲刷着她沾满污泥的脸颊,糊住了她的视线。

她像一袋没有生命的货物,被王翠芬和林大壮粗暴地拖拽着,一路拖过泥泞的院子,狠狠扔进了柴房角落。

“哐当!”

柴房那扇破旧的木门被用力关上,落锁的声音在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冰冷。

“给老娘老实待着!

明天天一亮,赵家的花轿就来抬人!

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王翠芬隔着门板,声音尖利刻薄,带着胜利者的得意,“认命吧!

贱丫头!

这就是你的命!”

脚步声和咒骂声渐渐远去,消失在哗啦啦的雨声里。

柴房彻底陷入了黑暗和死寂。

只有屋顶漏下的雨水,滴答、滴答,落在冰冷的
地面上,也落在林晚晚绝望的心上。

黑暗中,林晚晚蜷缩在冰冷的泥地上,身体因为寒冷和愤怒而剧烈地颤抖着。

麻绳勒得极紧,手腕脚踝处传来阵阵钻心的疼痛,嘴里的破布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雨水顺着屋顶的破洞漏下来,滴在她的额头上,冰冷刺骨。

屈辱,愤怒,还有那深入骨髓的、前世带来的恐惧,像无数条冰冷的毒蛇缠绕着她的心脏,越收越紧,几乎让她窒息。

不能这样!

绝对不能重蹈覆辙!

前世被塞进花轿,嫁给那个瘫痪在床、性情暴戾的赵建军,日复一日的打骂、羞辱,暗无天日的劳作,最后被活活打死在雪地里……那锥心刺骨的痛楚和绝望,如同烙印一般刻在她的灵魂深处。

这一次,她绝不认命!

林晚晚猛地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夹杂着柴草腐烂的霉味涌入肺腑,呛得她咳嗽起来,却也让混沌的头脑清醒了一瞬。

求生的欲望如同野火般在胸腔里熊熊燃烧起来。

她艰难地在冰冷泥泞的地上挪动身体,像一条搁浅的鱼,用尽全身力气摩擦着手腕上的麻绳。

粗糙的麻绳磨破了皮肤,火辣辣的疼,每一次摩擦都牵扯着被捆绑的痛楚。

她咬紧牙关,嘴里塞着的破布几乎要被咬穿,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混合着冰冷的雨水滑落。

时间一点点流逝,柴房里只有她粗重的喘息和绳索摩擦的窸窣声。

不知过了多久,手腕上骤然一松。

一股尖锐的刺痛传来,麻绳终于被磨断了一股。

她心中一喜,顾不得疼痛,更加奋力地挣扎扭动。

终于,双手挣脱了束缚。

她颤抖着扯掉嘴里的破布,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顾不上喉咙的干涩灼痛,又赶紧去解脚踝上的绳索。

双手自由后,解开脚上的束缚就容易多了。

她一边解,一边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雨声似乎小了些,但院子里一片死寂,东屋那边隐约传来林大壮的鼾声和王翠芬模糊的梦呓。

林晚晚靠在冰冷的土墙上,急促地喘息着,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

挣脱了绳索,只是第一步。

明天,赵家的花轿就会来。

她必须逃。

立刻逃!

她挣扎着站起身,腿脚因为长时间的捆绑和寒冷而麻木僵硬,踉跄了一下才站稳。

她摸索着走向柴房那扇破旧的木门。


门是从外面锁住的,一把老式的铁锁。

怎么办?

破门?

动静太大,立刻就会被发现。

她的目光在黑暗中焦急地搜寻。

柴房里堆满了杂物,农具,破筐,还有一些晒干的柴草……角落里,似乎有个模糊的轮廓。

林晚晚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摸过去。

指尖触碰到冰冷粗糙的砖石——是柴房的后墙!

墙根处,似乎有个不大的洞!

她心中一凛,急忙蹲下身摸索。

果然,墙角靠近地面的地方,几块土坯砖松动了,被老鼠或者雨水侵蚀,形成了一个勉强能容一人钻过的破洞!

洞外是屋后黑黢黢的菜园子。

希望!

林晚晚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嗓子眼!

她立刻动手,小心翼翼地搬开那几块松动的土坯砖,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洞口渐渐扩大,一股带着雨后泥土腥气的冷风灌了进来。

她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俯下身,像一只敏捷的狸猫,从那个狭小的破洞里钻了出去!

冰冷的泥水瞬间浸透了她的前胸和膝盖,尖锐的石子划破了皮肤,她也毫不在意。

终于,整个人都钻了出来!

她趴在屋后泥泞的菜地里,贪婪地呼吸着外面带着雨腥味的、自由的空气。

自由了?

不!

远远不够!

林晚晚抹了一把脸上的泥水,眼神在黑暗中闪烁着冰冷而决绝的光芒。

跑?

深更半夜,身无分文,穿着单薄破烂的湿衣服,能跑多远?

王家坳四面环山,通往外面世界的路只有一条,王翠芬他们发现她跑了,肯定会去追。

被抓回来,下场只会更惨!

而且,就算侥幸跑出去,没有介绍信,没有身份证明,在这个年代,她寸步难行!

很快就会被当做盲流抓起来遣返!

一个更加疯狂、更加大胆的念头,如同黑暗中骤然划亮的闪电,劈开了她混乱的思绪——与其毫无希望地逃跑,不如……将计就计!

既然逃不开这场“换亲”,那就彻底搅浑这潭水!

她要换,但绝不换给那个瘫痪的赵建军!

她的目标,是赵家那个退伍回来的老二,赵建国!

前世模糊的记忆碎片浮现:赵建国沉默寡言,性子冷硬,但似乎……不是个坏人?

至少,没听说过他打老婆。

最重要的是,他穷,穷得叮当响!

这样的人,或许,可以被说服?

或许,可以成为她逃离原生家庭、甚至改
变命运的跳板?

这个念头一旦生出,就像野草般疯长。

林晚晚的眼神变得无比锐利。

她不再犹豫,像一道无声的影子,贴着冰冷的土墙根,悄无声息地又钻回了那个破洞,回到了柴房!

她摸索着,在柴草堆深处,找到了一把生锈但还算锋利的剪刀——那是王翠芬用来修剪破布头的。

她紧紧握住冰冷的剪刀柄,锋利的尖端硌着掌心,带来一丝疼痛的清醒和力量。

然后,她重新捡起地上的麻绳,用一种极其复杂的、看似捆住实则留有活扣的方式,将自己的手脚象征性地缠了几圈,最后,把那块散发着恶臭的破布,虚虚地塞回了嘴里。

做完这一切,她蜷缩回原来的角落,闭上眼,强迫自己急促的呼吸慢慢平复下来。

黑暗中,她的心跳如擂鼓,但握住剪刀的手,却异常稳定。

<她在赌。

赌一个渺茫的生机,赌赵建国这个人,或许还有那么一丝可以被利用的可能。

天刚蒙蒙亮,雨停了,但乌云依旧沉甸甸地压着。

王家坳泥泞的小路上,一顶褪了色的、打着补丁的简陋花轿,在几个穿着同样寒酸的赵家本家亲戚的簇拥下,摇摇晃晃地停在了林家那低矮破旧的院门前。

没有唢呐,没有鞭炮,只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和压抑。

“来了来了!

花轿来了!”

林萍萍兴奋又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她扒在门缝上偷看,脸上是毫不掩饰的得意。

王翠芬早已换上了一副假惺惺的愁苦面孔,迎了出去,对着花轿旁一个穿着洗得发白旧军装、身形挺拔却明显透着疲惫和冷漠的青年,唉声叹气:“哎哟,建国啊,你可算来了!

我家晚晚……唉,这丫头,昨儿听说要嫁人,闹腾了大半宿,刚消停,还捆着呢!

你说这……”她的目光在赵建国身上转了一圈,看到他空荡荡的双手和洗得发白的旧军装,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鄙夷和嫌弃。

果然是穷得叮当响!

赵建国面无表情,眼神像深秋的潭水,又冷又沉,看不出什么情绪。

他身后跟着一个瘦小的半大少年,是他的三弟,此刻正局促不安地搓着手,偷偷看着林家院子。

“婶子,”赵建国的声音和他的眼神一样,没什么温度,低沉而平直,“人呢?”

他言
简意赅,似乎对王翠芬的表演毫无兴趣。

“在柴房呢!

唉,这孩子不懂事……”王翠芬装模作样地叹气,引着赵建国和他带来的两个本家汉子朝柴房走去。

柴房的门锁被打开。

光线涌入,照亮了角落里蜷缩成一团的身影。

林晚晚头发散乱,脸上沾着泥污,手脚被象征性地捆着,嘴里塞着破布,看起来狼狈不堪,眼神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锐利,透过散乱的发丝,直直地看向门口那个高大的身影。

赵建国走了进来,高大的身躯挡住了门口大部分光线,在昏暗的柴房里投下浓重的阴影。

他扫了一眼林晚晚的惨状,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种冰冷的漠然。

他身后跟着的两个本家汉子,脸上则露出些许不忍和尴尬。

“把人扶起来,抬走。”

赵建国的命令毫无波澜,仿佛在处理一件无关紧要的货物。

那两个汉子犹豫了一下,上前准备动手。

就在这时,林晚晚猛地一挣,看似虚弱地向前一扑,正好撞在其中一个汉子身上。

在身体接触的瞬间,她藏在袖子里的手,用尽全身力气,将一样冰凉坚硬的东西,飞快地塞进了那人粗糙的手里!

那汉子一愣,下意识地低头,借着门口透进来的微光,看清了手里的东西——一把生锈但锋利的剪刀。

他瞳孔骤然收缩,惊愕地看向林晚晚。

林晚晚抬起眼,眼神里没有哀求,没有恐惧,只有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疯狂和冰冷的警告,死死地盯着他,然后极其轻微地摇了摇头。

汉子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

这林家闺女的眼神……太吓人了!

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敢声张,这把剪刀下一秒就会捅进谁的肚子里!

他猛地攥紧了剪刀,手心里全是冷汗,脸色煞白,再也不敢去看林晚晚。

“磨蹭什么!”

赵建国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

那汉子一个激灵,慌忙把剪刀死死藏在袖筒里,强作镇定地和同伴一起,半扶半拖地把林晚晚弄了起来,塞进了那顶破旧的花轿。

“起轿!”

一声吆喝,花轿摇摇晃晃地被抬起。

林晚晚坐在狭小昏暗的花轿里,身体随着轿子的晃动而颠簸。

她扯掉了嘴里的破布,大口喘息着。

手腕和脚踝上象征性的绳索早已
被她悄悄解开。

她紧紧握着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用那尖锐的疼痛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花轿外,是王翠芬假惺惺的叮嘱声和林萍萍毫不掩饰的嗤笑声。

林晚晚闭上眼,将所有嘈杂隔绝在外。

她在心里反复推演着即将到来的、最关键的一步——新婚夜。

成败,在此一举!

花轿摇摇晃晃,终于停在了一处更加破败的院子前。

两间低矮的泥坯房,墙皮剥落得厉害,院墙是用碎石块勉强垒起来的,豁了好几个口子。

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角落堆着些柴草,比林家还要穷酸几分。

没有拜堂,没有宾客。

林晚晚被直接送进了东屋——那间所谓的“新房”。

屋里同样简陋得令人心酸。

一张用土坯垒成的炕,铺着薄薄一层发黄的旧褥子。

一个掉了漆的破木柜,一张三条腿的桌子用砖头垫着。

唯一的“新”气,大概就是窗棂上贴着的那张褪了色的红纸剪成的囍字,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讽刺。

林晚晚被扶坐在炕沿上。

屋里只剩下她和赵建国。

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外面隐约的议论声。

狭小的空间里,空气仿佛凝固了,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和尴尬。

只有两人压抑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赵建国站在门边,高大的身影几乎挡住了门口所有的光线。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审视的、带着明显疏离和警惕的目光,沉沉地打量着炕沿上这个被硬塞给他的“妻子”。

她的狼狈是显而易见的。

头发散乱,脸上沾着泥污,单薄的碎花旧褂子被雨水和泥水浸透,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过分瘦削的轮廓。

但奇怪的是,她的眼神。

没有寻常新嫁娘的羞涩或恐惧,也没有被强行换亲的悲愤欲绝。

那双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异常地平静,甚至……过于平静了,像深不见底的寒潭,带着一种近乎冷酷的清醒。

这不对劲。

赵建国浓黑的眉毛拧得更紧。

他记得早上在柴房看到她的第一眼,那眼神里似乎还有一丝疯狂的警告。

现在却只剩下这种令人不安的沉静。

林晚晚也在看着他。

洗得发白的旧军装,肩膀宽阔,腰背挺直,带着军人特有的硬朗痕迹。

但那张脸,线条冷硬,嘴唇紧抿,眉宇间刻着深深的疲惫和一种被生活磋磨出的冷漠。


他的眼神很利,像刀子,带着审视和毫不掩饰的距离感。

这是个不好糊弄的男人。

林晚晚的心沉了沉,但开弓没有回头箭。

她深吸一口气,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声音因为之前的嘶喊和寒冷而沙哑,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赵建国,我们谈谈。”

赵建国眼神陡然锐利如鹰隼,紧紧攫住她:“谈什么?”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林晚晚没有退缩,迎着他审视的目光,从身后——那薄薄的旧褥子下面,缓缓抽出了一样东西。

正是那把生锈却闪着寒光的剪刀!

赵建国的瞳孔骤然收缩!

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像一头蓄势待发的猎豹!

他下意识地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带来强烈的压迫感:“你想干什么?”

语气冰冷,充满了戒备和警告。

林晚晚握紧了剪刀,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但她的眼神没有丝毫慌乱,反而亮得惊人。

她没有指向他,也没有指向自己,而是将剪刀的尖端,稳稳地指向了两人之间的地面,像划开了一道无形的界限。

“别紧张。”

她的声音依旧沙哑,却带着一种奇异的镇定,“这东西,不是用来对付你的。

早上在柴房,它是我的护身符。

现在,它是我的诚意。”

她停顿了一下,目光毫不避讳地直视着赵建国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而缓慢地抛出了她的惊天之语:“我知道,这场换亲,你和我一样,都是被算计的牺牲品。”

赵建国冰冷的眼神剧烈地波动了一下,像平静的湖面被投入巨石,但瞬间又被他强行压制下去,只剩下更深的审视和探究。

他没有说话,只是那紧绷的下颌线和微微眯起的眼睛,泄露了他内心的震动。

林晚晚毫不在意他的沉默,继续她的谈判,语速平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你哥瘫了,需要人伺候。

我娘家,需要你妹妹嫁过去,给我那个不成器的哥哥传宗接代。

我们两个,就是他们各取所需的棋子。”

“赵建国,我知道你刚从部队回来,身上没几个钱,家里穷得叮当响,还要养着一个瘫了的哥哥和一个半大的弟弟。

日子,难吧?”

她的语气没有嘲讽,只有一种近乎残酷的直白。

赵建国的脸色在昏

相关小说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

为您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