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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壮被撞得一个踉跄,脸上满是愕然和难以置信。
他似乎不敢相信,这个一向沉默寡言、任劳任怨的女儿,竟敢反抗。
就是这一撞的耽搁,王翠芬已经嚎叫着追了出来:“抓住她!
把她给我捆起来!
反了天了!”
林大壮反应过来,也加入了围堵。
父女俩,一个狠毒,一个懦弱,却目标一致地要将她重新拖回深渊。
冰冷的雨水糊住了眼睛,脚下泥泞打滑。
林晚晚终究是饿了一天,又惊又怒之下,体力不支。
一个趔趄,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住,整个人重重地向前扑倒在冰冷的泥水里。
没等她挣扎爬起,王翠芬已经像座山一样扑了上来,膝盖死死压住她的后腰,粗糙油腻的手带着一股劣质头油的馊味,死死捂住了她的嘴!
“唔……唔……”林晚晚拼命扭动,指甲在泥地里抠挖,泥水呛进鼻腔,窒息感和绝望感如同冰冷的潮水将她淹没。
前世被捆绑塞进花轿的恐怖记忆汹涌而来,让她眼前阵阵发黑。
“大壮!
绳子!
快拿绳子来!”
王翠芬狰狞地嘶吼着,脸上的雨水和汗水混在一起,扭曲得如同恶鬼。
林大壮手忙脚乱地冲进柴房,很快拿出一捆粗糙的麻绳。
“捆结实点!
把手脚都捆上!
嘴也堵上!
我看她还怎么跑!
怎么叫!”
王翠芬恶狠狠地命令着,那眼神,像是在捆一头待宰的牲口。
粗糙的麻绳深深勒进林晚晚手腕和脚踝的皮肉里,火辣辣地疼。
一块散发着浓重汗臭和霉味的破布,被强行塞进了她的嘴里,堵住了她所有的嘶喊和咒骂。
冰冷的雨水无情地冲刷着她沾满污泥的脸颊,糊住了她的视线。
她像一袋没有生命的货物,被王翠芬和林大壮粗暴地拖拽着,一路拖过泥泞的院子,狠狠扔进了柴房角落。
“哐当!”
柴房那扇破旧的木门被用力关上,落锁的声音在雨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冰冷。
“给老娘老实待着!
明天天一亮,赵家的花轿就来抬人!
你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
王翠芬隔着门板,声音尖利刻薄,带着胜利者的得意,“认命吧!
贱丫头!
这就是你的命!”
脚步声和咒骂声渐渐远去,消失在哗啦啦的雨声里。
柴房彻底陷入了黑暗和死寂。
只有屋顶漏下的雨水,滴答、滴答,落在冰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