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那么唰一下!
用我的学士帽!
直接给你罩住了!”
客厅里,跪在键盘上的李斌,还在声情并茂地复述着,仿佛自己刚刚又完成了一次伟大的英雄救美壮举,完全忘记了此刻尴尬的处境,“老婆你看!
我反应快不快?
觉悟高不高?
从那个时候起,我的心里就只有你!
只有你段霞!
那绝对是根正苗红,经得起历史考验的初心!
什么口红印?
那都是浮云!
是敌人卑劣的污蔑!
是对我坚定革命立场赤裸裸的挑衅!”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快喷出来了,试图用“光辉历史”来洗刷今日的“不白之冤”。
我从回忆中抽离,看着眼前这个跪在键盘上、极力表忠心的男人,日光岩顶那个笨拙又滚烫的少年身影,与眼前这个沾着口红印、巧舌如簧的行长重叠在一起,割裂感十足。
心头的怒火被他这通耍宝冲淡了些,但理智依旧占据高地。
那抹嫣红,像根毒刺,不拔出来,终究是隐患。
“初心?”
我冷笑一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李斌,你那点‘初心’,是不是光用来回忆日光岩了?
后面在岛上干的‘好事’,选择性失忆了?”
我故意把“好事”两个字咬得极重,带着危险的暗示。
李斌激昂的表情瞬间僵在脸上,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
他眼神剧烈闪烁,心虚几乎要溢出来,连跪在键盘上的膝盖似乎都抖了一下。
“后…后面?
后面怎么了?
我们…我们不就是逛逛菽庄花园,听听南音,吃吃海蛎煎……装!
接着装!”
我绕着他走了半圈,高跟鞋的声音如同催命的鼓点,“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某个月黑风高、琴声悠悠的夜晚吗?
在某个号称‘琴岛心脏’的偏僻老琴房里?”
李斌的脸“腾”地一下,红得发紫,连脖子根都染上了颜色。
他张着嘴,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眼神慌乱地四处乱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把键盘跪穿直接掉到楼下去。
月光透过未拉严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清冷的光带。
客厅里只有电视屏幕闪烁的微光和他粗重的呼吸声。
气氛陡然变得粘稠而微妙。
我停下脚步,站在他身侧,微微俯身。
阴影笼罩着他半边身体。
我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