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省一下,如何在‘扶危济困’的同时,保持个人衣着的整洁,以及……”我逼近一步,压低声音,每个字都像冰珠砸在他心上,“如何守住你的‘边界感’。
别让我的《承诺书》,用到你连底裤都不剩的程度。”
说完,我不再看他那副如丧考妣的表情,转身就走,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过分安静的书房里显得格外刺耳,如同最终宣判的法槌落下。
“老婆!
霞霞!
别啊!
你听我解释!
真的是误会!”
李斌带着哭腔的哀嚎在身后响起,充满了绝望。
我充耳不闻。
解释?
留着跟我的《初步调查报告》解释去吧!
---晚餐的气氛沉闷得能拧出水来。
平日里叽叽喳喳像只快乐小鸟的小萌,今天也敏锐地察觉到了父母之间不同寻常的低气压,抱着她心爱的独角兽玩偶,小口小口地扒拉着碗里的饭粒,大眼睛骨碌碌地在我和李斌之间来回转,带着小心翼翼的探究。
李斌坐在我对面,像个等待审判的囚徒。
面前那笼他平时最爱、排长队也要买的蟹黄小笼包,此刻在他眼里恐怕比黄连还苦。
他食不知味,筷子在碗里戳来戳去,眼神时不时偷偷瞟向我,充满了欲言又止的哀求。
我则视若无睹,慢条斯理地给小萌夹菜,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萌萌,多吃点青菜,补充维生素才能像妈妈一样厉害,以后在法庭上把坏人说得哑口无言。”
小萌用力点头,奶声奶气地应和:“嗯!
萌萌要像妈妈一样厉害!
以后帮爸爸打官司,让爸爸不敢乱说话!”
童言无忌,精准补刀。
李斌的脸顿时垮得更厉害了,简直要埋进饭碗里。
好不容易捱到小萌被张阿姨带去洗澡睡觉,客厅里只剩下我们两人。
电视里播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嘻嘻哈哈的笑声显得格外刺耳。
李斌蹭地站起来,脸上带着一种豁出去的悲壮。
“霞霞,”他声音干涩,走到客厅中央那片相对开阔的地带,然后,在我毫无波澜的目光注视下,他做了一件让我差点破功的事——他,居然,真的,缓缓地,屈膝,跪了下去!
不是跪在地毯上,而是精准地跪在了我放在沙发旁边、用来临时处理工作的机械键盘上!
那黑黝黝的键帽,一看就硌得慌。
“我错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