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
重点是,在他那件挺括的、今天早上还是崭新雪白的阿玛尼定制衬衫的后肩处,靠近脖颈的位置,赫然印着一抹刺目的嫣红!
那形状,那色泽,绝非无意蹭上的印泥或番茄酱。
那是一个清晰的、带着某种暧昧弧度的——唇印。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像是被重锤狠狠敲了一下。
刚才和邓芳讨论“弹簧理论”时的笃定瞬间碎成了渣,一股冰冷的怒意混杂着尖锐的刺痛感,猛地从脚底窜上天灵盖。
九年婚姻构筑的堤坝,似乎被这抹小小的、嚣张的红色轻易地撕开了一道口子,冰冷的海水瞬间倒灌。
我深吸一口气,没有立刻发作。
九年律政生涯练就的本能,让我在怒火焚心的同时,依旧保持着近乎冷酷的观察力。
我轻轻把门推开了一些,没有发出声响,就那么静静地靠在门框上,看着他。
他似乎刚结束通话,烦躁地耙了耙头发,一转身,看到门口的我,整个人明显僵住了。
脸上的表情极其精彩,先是猝不及防的惊愕,随即是肉眼可见的心虚和慌乱,眼神像受惊的兔子,四处乱飘,就是不敢落在我脸上。
“老…老婆?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声音干涩,下意识地抬手想去摸后颈,又在半空中生生顿住,那动作欲盖弥彰得可笑。
我抱着手臂,脸上甚至挤出了一丝堪称“温和”的微笑,慢悠悠地踱进书房,高跟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清脆而有压迫感的“哒、哒”声,每一步都像踩在他紧绷的神经上。
“刚回来。”
我的声音平静得吓人,目光却像手术刀,精准地落在他衬衫后肩那抹嫣红上,“哟,李行长今天挺忙啊?
这衬衫……挺别致。
新到的限定款?
还是……客户送的‘贴心’小礼物?”
<李斌的脸“唰”地一下白了,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他几乎是触电般地侧过身,试图用身体挡住那个位置,动作笨拙又狼狈。
“没…没有!
霞霞,你听我解释!”
他语无伦次,额头开始冒汗,“就是个意外!
下午…下午分行那边有个重要的VIP客户答谢酒会,人特别多!
有个穿高跟鞋的女客户,新鞋不合脚还是怎么的,下台阶的时候差点摔了!
真的,就在我旁边!
你说我能见死不救吗?
我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