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渐渐流传起汇源律所段大律师的家规:李行长在外,但凡敢对非血缘关系异性说出任何带有“你真漂亮”、“身材真好”、“哥请你吃饭”等疑似暧昧或过度殷勤的语句,回家等待他的,将不是热汤热饭,而是一份打印精美、条款严谨的《关于李斌同志涉嫌违反夫妻忠实义务及造成配偶精神损害的初步调查报告》,以及一份需要他本人签字画押的《承诺书》。
承诺书内容会根据他“罪行”的恶劣程度动态调整,轻则承包一个月家务并取消当月零花钱,重则剥夺其带女儿去游乐园的“亲子权”一年,并强制观看我亲自剪辑的“油腻中年男性翻车大赏”纪录片。
这套组合拳下来,李行长果然收敛了不少。
至少,在我眼皮子底下,他乖得像只鹌鹑。
至于我看不到的地方?
哼,我有我的“线人”——损友王全(李斌的死党,在银行给他当副手),闺蜜邓芳(我律所合伙人,嘴毒心热,情报网四通八达),还有闺蜜吴娟(全职太太,小区八卦集散中心站长)。
三双眼线,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霞啊,你这也太狠了,”邓芳端着咖啡,在我那能俯瞰半个城市江景的办公室里啧啧有声,她今天穿了身利落的米白色西装套裙,干练又时髦,“李行长现在跟女客户谈业务,距离都得保持一米五以上吧?
生怕呼吸重了都算性骚扰?
你这哪是老婆,简直是给他套了个贞操带,还是带定位和录音功能的那种!”
我正埋头审阅一份标的额上亿的并购合同,闻言头也没抬,指尖在键盘上敲出清脆的声响,语气波澜不惊:“这叫风险管理前置化,芳姐。
预防的成本永远低于事后诉讼和情感修复。
再说,”我顿了顿,终于从电脑屏幕前抬起眼,镜片后的目光锐利如刀,“给他套紧点,省得他哪天步子迈大了扯着蛋,还得我来收拾残局,浪费司法资源。”
邓芳被我这番“法言法语”噎得翻了个白眼:“行行行,段大状,你说什么都对。
不过我可提醒你,男人这东西,就跟弹簧似的,你压得太狠,反弹起来力道可不小。
小心哪天绷断了,收都收不回来。”
“反弹?”
我冷笑一声,端起手边的黑咖抿了一口,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