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海棠海棠的其他类型小说《海棠临春后续》,由网络作家“桔梨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溪口镇的人都知道我谢海棠是个铁公鸡。可是这一天,我却从河边捡回一个浑身是伤的乞丐。为了救他,我花重金从药铺买了最好的伤药。药铺老板笑我,“呦,海棠,今日难得啊,铁公鸡拔毛了?”我不回答,他又怎么会知道,我正在下一盘大棋。“你可是如愿捡到如意郎君了?”我一震,我的秘密计划他是怎么知道的?药铺老板看到我的反应笑个不停。我扬长而去。我的确是如愿了,小乞丐长得甚得我心。可是,我转手便将他卖了。1村东头的郑姐姐在路边捡了一个如意郎君,我偷偷去看过,长得确实是一表人才。原本郑姐姐是没想要嫁他的,那男人长着白净的脸皮,一看就不是干活的好料子,可是在照顾他的过程中,一来二去的,两个人竟看对了眼。郑伯伯只好将女儿嫁了出去。成亲那日,我看着凤冠霞帔、一...
《海棠临春后续》精彩片段
溪口镇的人都知道我谢海棠是个铁公鸡。
可是这一天,我却从河边捡回一个浑身是伤的乞丐。
为了救他,我花重金从药铺买了最好的伤药。
药铺老板笑我,“呦,海棠,今日难得啊,铁公鸡拔毛了?”
我不回答,他又怎么会知道,我正在下一盘大棋。
“你可是如愿捡到如意郎君了?”
我一震,我的秘密计划他是怎么知道的?
药铺老板看到我的反应笑个不停。
我扬长而去。
我的确是如愿了,小乞丐长得甚得我心。
可是,我转手便将他卖了。
1村东头的郑姐姐在路边捡了一个如意郎君,我偷偷去看过,长得确实是一表人才。
原本郑姐姐是没想要嫁他的,那男人长着白净的脸皮,一看就不是干活的好料子,可是在照顾他的过程中,一来二去的,两个人竟看对了眼。
郑伯伯只好将女儿嫁了出去。
成亲那日,我看着凤冠霞帔、一脸娇羞的郑姐姐,心中思绪万千。
我爹娘死得早,眼看着我就十五岁了,我得为自己打算,因此,我便日日在外面晃悠,妄图也捡个如意郎君回家。
自然,这个隐秘的心思,我没与任何人说。
只是,隔壁家的小胖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
为了防止他坏我好事,我只能见一次打一次,最后打得狠了,他娘站在我家门口,掐着腰骂了我好久。
好在,小胖终于是不跟着了。
寒来暑往,日复一日,一年多以后,我终于捡到了这个小乞丐。
天知道我看见他的时候有多兴奋。
他伤得很严重,头发乱七八糟地黏在脸上。
我心跳如擂鼓,伸出去的手都有些颤抖。
我怎么能不紧张呢?
这个关乎到我的终身大事啊,万一是个丑八怪,不不不,老天爷不会这样对我谢海棠的。
最终,我一咬牙,伸手掬了一把水在他脸上胡乱一抹。
还好还好,挺鼻、薄唇、刀削般的下巴,虽然看不到眼睛,可是眼睫毛很长,悄悄地,像一对小扇子。
若非要找个缺点,那便是略微黑了一点。
无所谓,男人嘛,黑点好。
再说了,我第一次见郑姐姐如意郎君的时候,看他那么白,就担心他不能干活,我得找个会干活的啊,这样我才能轻松点。
所以,还是黑点好。
2这男人看着瘦,真的是死沉,我好不容易才把他拖回家。
回家之
后,我又陷入了两难。
不给他拿药吧,我怕他落下残疾,等成亲以后,我指望不上他。
给他拿药吧,我看了看爹娘留给我的钱,属实是不多了,这些年,我省吃俭用,也勤俭干活,钱仍旧是一点点在减少着,让我去给他买药,我属实是有点心疼。
我叹了口气,还是郑姐姐命好,捡来的郎君只是低血糖,一点点白糖就救回来了。
不像我,还得纠结要不要出钱买药。
没想到夜里,他便烧了起来,整张脸烧成了猪肝色。
我守在旁边给他换了一夜的帕子,烧也没有退下来。
第二日一早,我便赶着药铺开门的时间,去给他拿了药。
我怕再拖下去,他会烧死在我家。
药铺老板笑我,“呦,海棠,今日难得啊,铁公鸡拔毛了。”
笑话,他怎么知道,聪明的我正在下一盘大棋。
“你可是如愿捡到如意郎君了?”
我一震,我的秘密计划,他是怎么知道的?
药铺老板看到我的反应笑个不停。
我扬长而去。
这些药,可是我花重金买的,不知道他已经伤了几天了,我怕再晚一会儿,药效就不那么好了,若是那样,我得心疼死。
好在老天不负我,他终究是一日日好了起来。
等他能下地了,我便日日让他陪我去打猪草。
他嚷嚷,“谢海棠,你能不能有点善心?
我腿伤还没好。”
我白他一眼,“你是个男人,理应争气点,我救你已经花了不少钱,还不能让你为我干点活了?”
每次说到这里,他便沉默了,一瘸一拐地跟在我后面去打猪草。
他不认识猪草,每次都割得一团糟。
有时候我会气得将他打的猪草都倒掉。
有时候碰到小胖,小胖便一声不吭地将他手里的镰刀夺过去,闷不作声地打一篓子猪草放在我跟前。
他坐在旁边的石头上打趣地笑着,我横他一眼,“还有脸笑,你还不如小胖呢。”
小胖听完红着脸走开了。
他看着人家的背影喊,“哎,小胖子,你眼光可不怎么样啊。”
每当这时候,我都会假装踹他那条伤腿,他大笑着躲开。
溪口镇的村民看到我们老是起哄。
“呦,海棠,带着你的小郎君出去啊?”
我脸不红心不跳地回,“是啊,大娘,你买菜回来了?”
大娘不理我,只是看着他嗤嗤笑。
我回头一看,他脸红得像
要渗出血来。
我叹了口气,去拉他,转头对着大娘说,“大娘,别看了,再看要收钱的。”
大娘这才收回视线,恨恨地说,“你真是掉进钱眼里了。”
那是自然。
人间疾苦,有钱无阻。
3他恢复得越来越好了,干起活来也越来越像样,只是右腿还不是很利索,我想等过了这个秋天,他应该就能全好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我递给他一瓶伤药。
“王大夫说了,这个对你腿上的伤有帮助。”
他看着我若有所思,到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匆匆吃完了饭,便去洗碗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也思绪万千,他丰神俊逸,我实在欢喜得很,只是,几个月过去了,我还没有问出他叫什么名字,这让我不得不忧心。
几天后,我买猪肉回家,刚转过巷子,便看到胡同口的二丫站在我家门前与他闲话。
鬼使神差的,我便躲了起来,顺便竖起了耳朵。
我听到二丫腻着嗓子说,“小哥哥,海棠没安好心,他不是为了救你,只是想像村东头的郑姐姐一样找个如意郎君,她无父无母没有依靠,对你呀,全是图谋。”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时有些茫然,不知道他听完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却不想,他嗤一声笑了,反问二丫,“那你又为何与我说这些呢?”
我看到二丫的脸蛋子红了一红,她娇羞地绞着衣角,声音更加甜腻起来,“小哥哥,苍天可鉴,我对你没什么企图的,只是单纯的······单纯的喜欢你。”
真无耻啊,挖墙脚挖到我头上来了,我怒火中烧,恨不能立刻过去甩她个大嘴巴子。
小郎君好听的声音,恰到好处的传来,浇灭了我心头的怒火。
他说,“你可愿意让我做你的如意郎君?”
二丫点头如捣蒜。
小郎君又笑了,“那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既然都是做人郎君,我为什么不选个好看的?
海棠可比你好看多了。”
我看到二丫虎躯一震,一张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绿的。
最后挣扎着说了一句,“可是隔壁小胖喜欢她。”
他极为认真地看着二丫的眼睛,缓缓道,“她喜欢我。”
接着,二丫“哇”一声捂着脸跑了。
二丫哭了,我笑了。
这小郎君着实有眼光的很,真不枉费我为了给他补身体,特意去买的猪肉。
好可惜,若是知道
他有此番高论,我定会大出血买牛肉的。
我忍不住哼着歌,甩着猪肉走出去。
小郎君看到我挑了挑眉,问道:“墙角好听吗?”
我点头:“好听,好听的很呐,小郎君,以后,你会云多云。”
晚上的猪肉我没吃几筷子,最后,索性一股脑全倒进了他的碗里。
没办法,他值得。
4又过了几天,我喂猪,他砍柴的时候,他突然开口:“二丫说的是真的吗?”
我喂猪食的手一抖,有几滴便落到了我的鞋子上。
我皱了皱眉,道:“你这个人什么都好,只一点不好,便是心思重,容易藏事情,就这么一件小事,你那日晚上为何不问我?
非要在心里憋上几天才开口。”
他不回答,只是执着地问二丫说的是不是真的。
我自小便不是个会撒谎的人,思虑再三,还是点了点头。
他的呼吸明显粗重起来,一刀劈在木柴上,木柴应声而断。
我吓了一跳,回头去看他,他不作声,只是一下下劈得更急。
我情不自禁地摸了摸脖子,直觉告诉我,他可能很想一刀劈在我脖子上。
良久,他才开口:“你这样不好,一个姑娘家,孤身一人,不管别人是好是坏就往家里领,你是真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啊。”
我干笑一声,说:“你放心,我也不是没要求的人,太丑的,我是不要的。”
我原本是想拍个马屁,却不知道哪里说错了,他冷哼一声,再不理我了。
5他的腿伤迟迟不好,现在夜里还添了咳嗽的毛病。
我近几日运气好,竟让我挖到了几支品质不错的山参,我拿到城里卖了点钱,想着再给他找个大夫看看。
镇上的王大夫说了,他能力有限,若是再不好,最好是带他去城里看看。
为了让他少走点路,我卖完山参,便自己先打听了一下,哪家医馆的大夫比较厉害。
后来真让我寻到了,进了城门往东走两里路,有个广民堂,里面有个姓袁的大夫,据说医术高超、妙手回春,只是费用较高,我算了算,几支山参卖的钱,还不够看一次病的。
因此回去的时候,便有些蔫蔫的提不起精神,自从听了他与二丫说的那番话,我便一心想着将他治好,挖那几支山参的时候,我开心得几乎要跳起来,不曾想,竟是一个这样的结果。
我决定还是再攒
一攒钱,回去的时候看到路边有新鲜的果子卖,便给他买了几颗。
路过城门的时候,听到旁边的人在闲话。
我原是不想听的,我并不是个十分八卦的人,可是不知怎的,耳朵不受控制地竖了起来。
原来是在寻人,我心里“咯噔”一下,忍不住继续听了下去。。待我吃完一个果子的时候,事情也被我理顺了。
京城有一位小侯爷,年少有为,却遭人算计,于一次外出围猎中意外失踪了。
天家找了许久,既未见人,也未见尸,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最近,不知道什么原因,又开始寻人了。
我偷偷摸摸去看告示上的人像,待看清时,脸白了一白。
果然是他,我就知道,像他这样玉树临风般的人物,自然不会是寻常子弟,只是不知为何,他竟留在我溪口镇,迟迟未走。
或许,是想等伤好吧,可是,我却没有能力给他治好。
6回去之后,他提着一只野鸡向我炫耀。
“怎么样?
我去后山猎的,整日价清汤寡水,今日小爷给你改善伙食。”
我无力笑笑,洗了个果子递给他。
他接过来咬了一口,笑道:“挺甜的,你挑果子向来很有经验。”
很甜吗?
我怎么记得酸酸的。
“你伤还没好,去什么后山?
若你想吃鸡,我去给你买就是了。”
他的腿伤迟迟不好,我担心跟最开始我让他陪我上山打猪草有关系,便再也不让他上山了。
他浅浅哼了一声,吐槽,“谢海棠,你恨不得一枚铜钱掰成八瓣花,你会舍得花钱买鸡?”
我一下就炸毛了,“这话说得忒没良心了些,你留在我家四个多月,我短过你什么不曾?
上个月,上个月还给你买了猪肉吃。”
对哦,距离上一次买猪肉,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想到这里,我渐渐没有底气起来。
他却很认真地对我道歉,“是我不对,是我说错了话,海棠是极大方的。”
我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眼泪落得又快又急,“倒也不必说我大方!”
他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哄人呢?
只是在我跟前语无伦次。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海棠,你为什么哭嘛?”
晚上,我翻来覆去睡不着,便披衣起来,没想到他也在院子中坐着。
许是听到声音,他回头看到我,便一瘸一拐的去给我拿凳子。
我看着他的背影
,心如刀绞,他谪仙一般的人物,不该蒙尘的。
没有来由地,我问了一句:“你爹娘呢?”
他没有回头,轻声回答:“他们去世得早。”
待他将凳子拿来,我便与他坐在了一处。
那晚月华如水,我俩坐得极近,鼻尖仿佛满是他身上皂角的香味。
这个男人,极为讲究,整洁干净,身上的粗布衣服,被他穿的像是华服一般。
“你这样好的一个人,腿瘸了,怪可惜的。”
他轻笑,眼眸中盛着万盏星光,熠熠生辉,我贪婪地看着,挪不开眼。
“怎么?
难道你还嫌弃不成?”
我自然是不嫌弃的,可是我也会因为白玉微瑕而可惜,若有机会能治好,那自然是最好的。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问道,“你来溪口镇也四个多月了,就没想过回你的家乡吗?”
他挑眉看我,满脸疑惑,“谢海棠,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往日这个时间,你早就酣睡如猪了,今日怎么这么多话?”
我忍不住腹诽,你才酣睡如猪,你们全家都酣睡如猪!
不过往日的我的确是睡得沉了一些,所以,从没有发现,他会夜间在院中枯坐,思绪万千。
从前的我,执拗地想找个上门女婿,却从未想过,他想不想留在这里。
他一定是想的,要不然,有手有脚的,他早就走了。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我便进了山,我心悦他,我不想他身有残疾,我也不想他走,所以,我只能拼命找山货。
凑钱,治腿!
7我跑了一天都没有找到好的山货,夜幕降临,我坐在爹娘坟前,沮丧得不想回去。
长吁短叹之际,我看到盈盈一点火光,有个身影一点点靠近。
“谢海棠,是你吗?”
熟悉的声线裹挟而来,让我有点想哭。
自爹娘死后,从未有一个人,愿意在深夜,踏着黑暗来找我。
待看清是我,他低声训斥,“谢海棠,你有病吗?
大晚上不回家,坐在坟边发呆,也不怕坟包下面的厉鬼,出来索你的命!”
我吸了吸鼻子,“坟包下面是我爹娘,他们才舍不得索我的命呢。”
他愣了一下,声音柔和起来,“遇到什么事了?
让你这般难过。”
我摇了摇头。
见我不说话,他也不强求,转头向着我爹娘的坟行了个礼,然后抓住我的手腕往回走。
“回家!”
我被他拉着,心里一
会儿甜一会儿苦。
看着他一瘸一拐的背影,我终是下了决心。
<第二天,我便去城门口,揭下了寻人告示,将找人的两人领回了家。
开门的时候,他正在院子里,手中拿着镰刀和背篓。
“今日怎么回来的这般早?
我正想去后山打猪草。”
我没回他,闪身到一边,露出身后两个人的身影。
那两人进门,朝他行礼,“小侯爷,卑职来接您回去。”
他却不理那两人,只是难以置信地盯着我,眼珠发红,像一只困兽,他质问道,“谢海棠,你什么意思?!”
我该怎么说呢?
我多想告诉他,对不起啊小郎君,我能力有限,赚不到钱,给你医不了腿,我多想说,你郎艳独绝,我不想让你白玉有瑕。
可我不能说,在带他们回溪口镇的路上,那个叫赵成的侍卫说得对,你我云泥之别,能相伴几日已是幸事,不能妄图有更多纠缠,你是九天之上翱翔的鹰,而我只是廊下的燕。
那赵成看我迟迟不开口,便说,“侯爷,谢姑娘说想用您换一百两银子。”
“住口!”
他眼神犀利,神情中添上了威严,“谢海棠,我要听你说!”
我的心中像在滴血,可是看到他的这番样子,我更加确定,他不属于溪口镇,我不能将他困在这里。
我叹了口气,“他说的对,这几日,我越来越觉得,钱比如意郎君好用多了,更何况,你还是个腿瘸的。”
“我要找的郎君,自然应该是有权有势的,也应该全须全尾的,健健康康的,你一个小瘸子,很多时候还要我照顾你,这怎么能成呢?”
“我要一百两,其实也不多,出去给你拿药、照顾你,扣去吃住,我总得要点利息吧?”
他怒极反笑,眼神中满是落寞,他将手中的镰刀和背篓扔下,背篓骨碌碌滚到他脚边,被他一脚踹开了。
妈的,拿我的背篓撒什么气?
“我原以为你与他们不一样。”
他撂下这样一句不明不白的话之后,便再也没看我。
临出门,他道:“给她三百两!”
“谢海棠,我们两清了!”
那赵成答应着送上一包银子,沉甸甸的,坠得我的心也沉了下去。
8他走之后,看着空荡荡的家,我突然有些不习惯。
虽然,他在这里只待了四个多月,可这里到处都是他的痕迹,
残破的家具上有他修补过的痕迹,劈好的、堆成小山的木柴,满满的水缸,无一不提醒着我。
我曾经捡到过一个,让我万分满意的郎君。
我仍旧日日进山,努力攒钱,只是再也不捡男人了。
原来人的心只有一点点大,住进一个人,便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我时常会去城里溜达,两只耳朵竖着,努力去捕捉任何一丝一毫与他相关的消息。
我甚至无数次的想着去京城走一趟,偷偷的看一眼。
时间一长,那些听来的零零散散的碎片拼在一起,我终究是明白了他的难处。
宁信侯府的小侯爷齐临川早年父母双亡,他承袭了父亲的侯爷之位,虽有祖上荫封,却并不受重视。
唯有三皇子对他略有几分善意,他便死心塌地的站在三皇子身边,公然与太子为敌。
只是铮铮少年,光风霁月,他为了三皇子可以上刀山、下火海,却做不了腌臜事。
三皇子逐渐不喜,那次围猎中,三皇子为了嫁祸太子,趁他不备,让亲信对他下了死手。
他心灰意冷,再无求生之志。
那人以为他死了,便将他丢入河中,这才被我捡到。
后来太子果然受到斥责,遭了禁足,三皇子趁机扩大势力,最开始的找人,也不过是三皇子做做样子,演一出感情深厚。
再后来,太子终于后知后觉,才又开始寻人。
怪不得他从未提过以前,也从未说想要回去。
给自己带来光的那个人,到最后却对自己下死手,他应该很心痛吧。
我坐在院子里唉声叹气,真奇怪,他走之后,我再也做不到酣睡如猪了。
我想我应该跟他道个歉的,我的自作主张,又将他推到了那个漩涡中。
只是,我没有机会了。
他临走之前说的那句话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
他对我很失望吧。
他是不是觉得,我也将他抛弃了?
可是他从未跟我说过之前的事情,我又如何知道他心里的苦?
我还当,此去他会荣华富贵,意气风发呢。
9转年七月,胡同口的二丫要成亲了。
新郎是林村的一个小伙子,人很憨厚。
二丫打扮得花枝招展地来到我门前,手中抓着一把瓜子,悠闲地嗑着,瓜子皮扔了一地。
我看不过去,嚷道:“王二丫,你能不能讲究一点?
你爹娘教你随地扔垃圾的吗?
你咋不吐到你家门口
去?”
她嗑完最后一个瓜子,拍拍手笑了。
“你瞧瞧,谢海棠,还是没人要你。
听说河岸边的钱裁缝对你有意,不如你考虑考虑。
他虽然年纪大,长得又丑,还死了老婆,但有人要总比没人要强吧?”
我知道她是故意来气我的,她还在记恨那日小郎君对她说的话。
偏偏我不生气。
我转头看向旁边的洗脚盆,里面还盛着我昨晚的洗脚水,我原本想留着浇花的,啧啧,可惜了。
我端起盆子朝她泼了过去。
王二丫看了看湿了的新裙子,扯着嗓子尖叫:“谢海棠,你这个疯子,怪不得当日那个小乞丐不要你。”
”我想说不是他不要我,是我主动送走了他。
可是一想到他当日那厌恶的眼神,我自嘲地笑笑,二丫说的也没错,他那样厌恶我,自然是不会要我的。
我“哐啷”一声将门关上了,也就没有看到小胖沉默着将二丫脚底的瓜子皮扫了又扫,二丫恨铁不成钢地啐了他一口,骂:“贱皮子!”
10初雪的那天晚上,我正在火盆上烤栗子。
突然听到了敲门声,声音不大却很清晰。
我狐疑地打开门,是赵成,他身上还背着一个,看不到样貌。
“谢姑娘,我没办法,只能找你了”。
待他将人放到床上,我才看到那张魂牵梦萦的脸。
是齐临川,双眼紧闭的齐临川。
赵成郑重的对我行礼,“谢姑娘,当日赵某胡言乱语,还请您原谅,只是如今侯爷又······还请您帮帮忙。”
我凝神看着齐临川,心如刀绞。
早知如此,我就不该送他回去。
“为什么会这样?
是谁伤他?”
赵成叹了口气,“朝堂上波云诡谲,几句话也说不清楚,简单点说,就是此次回朝,比之前更危险,太子在明,三皇子在暗,均想对侯爷不利,此次是侯爷为皇上办事,原想着他们不会胆大至此,却不想还是中了埋伏。”
我无语到想笑,齐临川,你就这么弱吗?
次次被暗算,此次命悬一线。
赵成是齐家家奴,为了掩护齐临川,将他托付给我之后,便走了。
我就着油灯看齐临川的脸,此情此景,仿佛又重来了一遍。
这一次,我不会轻易放你回去了。
我收拾了一下钱财,深夜敲开了药铺的大门。
药铺老板不满地嘟囔,我道:“各种伤药都给我包
上一些,老板,我多给你二两银子。”
在溪口镇,二两银子,普通家庭可以用小半年。
药铺老板不嘟囔了,欢天喜地地给我装药。
我又说:“此事保密,我另给你一两封口钱。
我走了,你就当做了一场梦。”
我很清楚,若真像赵成说的那样凶险,我家也是不能待的。
当日来接齐临川的有两个人,赵成是家奴,那另一个呢?
谁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突然想起溪口镇。
我不能冒险。
我先回家给齐临川上了药,然后将剩下的伤药包好,环顾了一下院子,将灶房门拆了下来,接着,又拆下打水的井绳,绑在门上。
我太清楚他的重量了,若是背着他,我肯定是走不远的,拖着还能好些。
我心惊胆战地出门,被暗处一个身影吓了一哆嗦。
“小胖,你要死啊,大半夜的不睡觉,躲在暗处吓人!”
小胖看了我一眼,又低头看了门板上的齐临川一眼,然后默不作声地将绳子放在自己肩上,拖着他往山上走去。
我知道此番艰难,能省点力气总是好的,便沉默地跟在后面。
小胖是个闷葫芦,他娘可不是。
我便担心地问,“你半夜出来你娘知道吗?”
“你娘不是让你少跟我掺和在一起吗?”
“你娘发现了怎么办啊?
这件事可是要保密的。”
······小胖的嘴像是被缝上了,一句话不说,只弓着腰拖人,像一头沉默的大黄牛。
我叹了口气,我聪明伶俐,如何不知道他的心思。
在捡到小乞丐之前,我也是考虑过他的,他对我很好,可是他娘不好,若我嫁给他,在余生漫长岁月中,他若一直夹在中间,我没有把握他会一直向着我。
所以,他不合适。
那时候权衡利弊,想得周全,可是碰到齐临川之后,我才明白,情爱一事非常上头,一时的见色起意,便能让一个人不管不顾地扎进去。
我对齐临川,就是这样的。
小胖将我们安顿在一个山洞中,才终于开了口。
“你们先在这里躲一阵子,明日我再给你们送点吃的,若是村里有风吹草动,我便来通知你。”
我晃了晃手中的包袱,“吃的干粮我准备了一些,你不要常来,免得惹人怀疑。”
小胖神情颇为幽怨,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朝山下走去。
我小声喊道,“路上小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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