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刀绞,他谪仙一般的人物,不该蒙尘的。
没有来由地,我问了一句:“你爹娘呢?”
他没有回头,轻声回答:“他们去世得早。”
待他将凳子拿来,我便与他坐在了一处。
那晚月华如水,我俩坐得极近,鼻尖仿佛满是他身上皂角的香味。
这个男人,极为讲究,整洁干净,身上的粗布衣服,被他穿的像是华服一般。
“你这样好的一个人,腿瘸了,怪可惜的。”
他轻笑,眼眸中盛着万盏星光,熠熠生辉,我贪婪地看着,挪不开眼。
“怎么?
难道你还嫌弃不成?”
我自然是不嫌弃的,可是我也会因为白玉微瑕而可惜,若有机会能治好,那自然是最好的。
我没有回答他的话,只是问道,“你来溪口镇也四个多月了,就没想过回你的家乡吗?”
他挑眉看我,满脸疑惑,“谢海棠,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
往日这个时间,你早就酣睡如猪了,今日怎么这么多话?”
我忍不住腹诽,你才酣睡如猪,你们全家都酣睡如猪!
不过往日的我的确是睡得沉了一些,所以,从没有发现,他会夜间在院中枯坐,思绪万千。
从前的我,执拗地想找个上门女婿,却从未想过,他想不想留在这里。
他一定是想的,要不然,有手有脚的,他早就走了。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我便进了山,我心悦他,我不想他身有残疾,我也不想他走,所以,我只能拼命找山货。
凑钱,治腿!
7我跑了一天都没有找到好的山货,夜幕降临,我坐在爹娘坟前,沮丧得不想回去。
长吁短叹之际,我看到盈盈一点火光,有个身影一点点靠近。
“谢海棠,是你吗?”
熟悉的声线裹挟而来,让我有点想哭。
自爹娘死后,从未有一个人,愿意在深夜,踏着黑暗来找我。
待看清是我,他低声训斥,“谢海棠,你有病吗?
大晚上不回家,坐在坟边发呆,也不怕坟包下面的厉鬼,出来索你的命!”
我吸了吸鼻子,“坟包下面是我爹娘,他们才舍不得索我的命呢。”
他愣了一下,声音柔和起来,“遇到什么事了?
让你这般难过。”
我摇了摇头。
见我不说话,他也不强求,转头向着我爹娘的坟行了个礼,然后抓住我的手腕往回走。
“回家!”
我被他拉着,心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