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高考那天,我拯救了世界 番外》,由网络作家“卡里多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高考前夜,我妈在客厅烧香拜佛。供桌上堆满苹果香蕉,香炉里插着三柱高香。烟味直往我房间里钻。我躲在被窝里,用最后一点流量刷丧尸片解说。屏幕里血肉横飞。解说的声音压得很低:“……当灾难降临,秩序崩塌……”香灰落在果盘里。我听见我妈念念有词。“文曲星保佑。”“祖宗保佑。”“让我家望舒顺顺当当,金榜题名。”手机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画面正好卡在一个丧尸咬断主角脖子的特写。我摁灭屏幕。心想:真到那时候,我跑得赢体育生吗?闹钟响的时候,天还没亮透。我像根弹簧一样从床上弹起来。三年,就为这一天。餐桌上摆着油条和两个鸡蛋。我妈紧张兮兮地盯着我吃。“一根油条,两个蛋,一百分!”她搓着手,“吉利!”我叼着油条,含糊应着。心里盘算的是最后一遍古诗词默写和那...
《高考那天,我拯救了世界 番外》精彩片段
高考前夜,我妈在客厅烧香拜佛。
供桌上堆满苹果香蕉,香炉里插着三柱高香。
烟味直往我房间里钻。
我躲在被窝里,用最后一点流量刷丧尸片解说。
屏幕里血肉横飞。
解说的声音压得很低:“……当灾难降临,秩序崩塌……”香灰落在果盘里。
我听见我妈念念有词。
“文曲星保佑。”
“祖宗保佑。”
“让我家望舒顺顺当当,金榜题名。”
手机屏幕的光映在我脸上。
画面正好卡在一个丧尸咬断主角脖子的特写。
我摁灭屏幕。
心想:真到那时候,我跑得赢体育生吗?
闹钟响的时候,天还没亮透。
我像根弹簧一样从床上弹起来。
三年,就为这一天。
餐桌上摆着油条和两个鸡蛋。
我妈紧张兮兮地盯着我吃。
“一根油条,两个蛋,一百分!”
她搓着手,“吉利!”
我叼着油条,含糊应着。
心里盘算的是最后一遍古诗词默写和那个总搞不明白的物理模型。
出门前,我妈往我书包侧兜塞了个东西。
硬硬的。
“准考证!
再检查一遍!”
她声音都劈了。
我无奈地拉开口袋拉链给她看:“这儿呢,妈,丢不了。”
“不是这个!”
她又往里按了按,“是……你爸当年留下的护身符。”
我愣了下。
我爸。
一个常年泡在野外挖石头、满脑子地质构造的男人。
在我十岁那年追着一颗据说“很特别”的陨石跑去了西伯利亚。
然后就再没回来。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妈恨了他很多年,家里关于他的东西,早扔干净了。
没想到她还留着这个。
“戴着,图个心安。”
她眼圈有点红,别过脸去催我,“快走快走,别迟到!”
那东西硌在书包侧面。
形状像块不规则的黑色小石头。
冰凉。
考场设在一中。
我骑着共享单车穿过清晨的街道。
早点摊冒着热气,环卫工人在扫地。
世界和昨天、前天、大前天一模一样。
平静得让人打哈欠。
校门口乌泱泱全是人。
家长比考生多。
各种加油打气的声音混在一起。
“儿子稳住!”
“闺女别紧张!”
“仔细审题啊!”
我锁好车,深吸一口气。
空气里有槐花的甜味。
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腥气?
像铁锈,又像什么东西腐烂了。
我皱皱眉。
大概是旁边垃圾桶传来的吧。
排队进安检门。
我习惯性地
摸向书包侧兜,想确认准考证的位置。
指尖触到那个硬硬的“护身符”。
心莫名跳快了一拍。
就在这时。
“啪嗒。”
一滴冰凉的东西落在我手背上。
不是水。
粘稠,发黑。
像稀释了的石油。
我下意识抬头。
天,不知什么时候阴了。
厚重的铅灰色云层低低压下来。
缝隙里,透出极不正常的暗红。
“啪嗒。”
又一滴。
这次落在我额头上。
冰凉滑腻的感觉直冲脑门。
“下雨了?”
前面有人嘟囔。
“什么鬼天气,预报没说有雨啊……这雨怎么是黑的?”
“啪嗒…啪嗒啪嗒……”密集的黑色雨点开始坠落。
人群骚动起来。
“哎呀!
弄我新衣服上了!”
“好恶心!
这是什么啊?”
“快进去!
进教学楼躲躲!”
安检门前的队伍乱了套。
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也懵了,拿着金属探测仪不知所措。
“大家不要挤!
有序……”他的声音被淹没在嘈杂里。
黑色的雨点越来越密。
砸在地上,洇开一小滩一小滩粘稠的污迹。
那丝腥气,陡然浓烈起来。
令人作呕。
我被人群推搡着往前。
手背被黑雨滴到的地方,开始发烫。
像被火星子燎了一下。
我低头看去。
皮肤上,竟然腾起一缕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白色烟气。
那滴黑雨……消失了?
像是被我的皮肤……吸收了?
一股寒意猛地从脚底板窜上来。
不对劲!
这绝对不对劲!
混乱中,我死死攥着书包带,被人流裹挟着冲进了教学楼。
一楼大厅瞬间塞满了人。
惊魂未定。
湿漉漉的黑水在地砖上蜿蜒。
“这什么鬼东西?”
一个女生带着哭腔,拼命擦着溅到校服上的黑点,却越擦污迹越大。
“像机油……天气预报吃屎的吗?!”
抱怨声,咳嗽声,还有外面越来越响的雨声。
我站在角落,心脏咚咚狂跳。
手背上被“雨”滴过的地方,灼热感已经褪去。
皮肤完好无损。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只有那个位置残留着一种……奇异的麻痒。
像有微弱的电流通过。
我鬼使神差地再次抬头,望向玻璃大门外。
黑雨倾盆。
天空的红光更盛。
整个世界像被罩在一个巨大的、肮脏的玻璃罐里。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暗红天幕下——校门外。
一个穿着荧光绿环卫马甲的身影,摇摇晃晃地走到了马路中
央。
他动作僵硬,像个提线木偶。
一辆疾驰而过的出租车,刺耳的喇叭声几乎要撕裂空气。
“滴滴滴——!!”
那人恍若未闻。
砰——!
沉闷得让人牙酸的撞击声。
隔着雨幕和玻璃门,并不响亮。
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所有看到这一幕的人心上。
时间凝固了一瞬。
紧接着,尖叫声刺破了大厅短暂的死寂。
“啊——!!
撞人了!!”
“快打120!
报警啊!”
有人惊恐地指着外面。
只见那个被撞飞的环卫工,以一种极其诡异的角度,扭动着身体。
像断了关节的玩偶。
然后,他竟然……慢慢地、慢慢地爬了起来!
脖子以一个不可能的角度歪着,身体扭曲。
他转过身。
脸正对着教学楼的方向。
雨水冲刷着他脸上深色的污迹。
那双眼睛。
没有眼白。
一片浑浊的、粘稠的漆黑。
直勾勾地,穿透雨幕,锁定了玻璃门内的人群。
一股冰冷的恐惧瞬间攥紧了我的心脏。
那不是人!
绝对不是!
“嘶……”我似乎听到了一声极轻微的、如同毒蛇吐信般的声音。
来自我书包侧面那个冰凉的“护身符”。
“哗啦——!”
玻璃大门被猛地撞开。
不是撞开。
是那个扭曲的“环卫工”,一头撞碎了玻璃!
锋利的碎片四溅。
他拖着一条明显折断、以诡异角度弯曲的腿,无视了满身的玻璃碴子和流淌的、混合着黑色雨水的暗红液体,冲了进来!
目标明确。
直扑离他最近的一个吓傻了的男生。
“啊——!!!”
凄厉的尖叫引爆了整个大厅。
人群炸了锅。
像被捅了的马蜂窝,所有人尖叫着,本能地往楼梯和走廊深处逃窜。
推搡,摔倒,哭喊。
秩序彻底崩溃。
“怪物!”
“丧尸!
是丧尸!”
“救命啊!”
我被人狠狠撞了一下,踉跄着退到墙根。
背脊紧贴着冰冷的瓷砖。
那个被扑倒的男生发出非人的惨嚎。
“环卫工”的头埋在他脖颈处,疯狂地撕咬、啃噬。
鲜血喷溅。
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那股铁锈般的腥气,瞬间弥漫开来。
我的胃里翻江倒海。
大脑一片空白。
丧尸片……成了现实?
就在这时。
“呃啊……”我旁边传来一声痛苦的呻吟。
一个刚才被黑雨淋透了半边身子的女生,靠着墙滑坐在地。
她身体剧烈地抽搐。
裸露在外的皮肤
下,青黑色的血管像活过来的蚯蚓,疯狂凸起、扭动。
她的眼睛。
眼白正被一种浑浊的黑色迅速吞噬。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
完了!
她被感染了!
而且就在我旁边!
恐惧像冰水浇头。
我几乎是凭借本能,猛地从墙根弹开,混在尖叫奔逃的人群里,拼命往楼梯方向挤。
通往二楼考场的楼梯,成了地狱的入口。
挤满了惊恐失措的学生。
后面是不断逼近的恐怖撕咬声和惨叫声。
前面是缓慢蠕动、随时可能踩踏的人流。
我个子不高,力气也不大,被挤得东倒西歪。
好几次差点摔倒。
“让开!
都他妈让开!”
一个高大的男生粗暴地推开前面挡路的人,像头蛮牛一样往上冲。
被他推开的一个瘦小女生站立不稳,尖叫着向后倒去。
正对着后面一个刚刚完成变异、眼睛全黑、嘴角淌着涎水的“感染者”!
那东西喉咙里发出兴奋的嘶吼,张开嘴,露出染血的牙齿。
眼看就要咬上!
电光火石间。
我不知道哪来的力气。
或许是恐惧压榨出了潜能。
或许是那个手背上残留的麻痒感给了我一丝诡异的勇气。
我猛地伸手,一把抓住那女生背后的书包带,用尽全身力气往回一拽!
“嗤啦——”书包带被我扯断了。
女生被我拽得一个趔趄,扑倒在楼梯上。
险险躲过了那张咬合下来的血口。
那“感染者”扑了个空,浑浊的黑眼珠转向我。
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咆哮。
它放弃了地上的女生,朝我扑来!
腥风扑面!
我甚至能看到它牙齿缝里残留的肉屑!
完了!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下意识地,我抬起了那只被黑雨滴过、此刻正微微发烫的手。
不是想打它。
纯粹是吓傻了,本能地抬手挡在脸前。
“砰!”
一声闷响。
预想中的剧痛没有传来。
我惊愕地睁眼。
只见那个扑到近前的“感染者”,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
整个身体猛地向后弹开。
重重摔在楼梯转角处。
它挣扎着,喉咙里发出困惑而愤怒的嘶吼。
浑浊的黑眼死死盯着我抬起的手。
或者说,盯着我手腕上……那缕几乎看不见的、极其稀薄的白烟?
是我眼花了?
还是……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皮肤下,似乎有极其微弱、转瞬即逝的暖流滑过。
像幻觉。
“快跑
啊!
愣着干什么!”
一声吼叫在我耳边炸开。
是刚才那个被我救了一下的瘦小女生,她连滚带爬地站起来,惊恐地看了我一眼,又看看楼梯下那个挣扎着要爬起来的怪物,尖叫着继续往上冲。
我猛地回神。
顾不上多想,也拼命往二楼跑。
二楼走廊也没好到哪里去。
混乱在蔓延。
有人试图锁教室门,但门锁太老,或者人太多根本挤不进去。
绝望的拍门声和哭喊声不绝于耳。
也有零星几个“感染者”在走廊上游荡、扑咬。
我喘着粗气,心脏快要跳出胸腔。
得找个地方躲起来!
广播室!
我脑子里灵光一闪。
广播室在走廊尽头拐角,位置偏,门也结实!
我贴着墙根,避开混乱的中心,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往那边挪。
一个身影踉跄着朝我这个方向退过来。
差点撞到我。
是陈铮。
我们年级的体育特长生,校篮球队主力。
人高马大,此刻却脸色煞白,手里死死抓着一把……断了腿的椅子?
他的一条胳膊无力地垂着,校服袖子被撕开,露出的手臂上有几道深可见骨的抓痕。
伤口边缘,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着诡异的青黑色。
他被抓伤了!
“陈铮!”
我失声叫出来。
他猛地回头,看到是我,那双总是带着点痞气和不耐烦的眼睛里,此刻全是血丝和一种濒临崩溃的惊惧。
“江望舒?”
他声音嘶哑,“你他妈怎么还在这儿!”
他身后,一个穿着碎花裙、但脖子被咬掉一大块肉的“女生”,正歪歪扭扭、速度极快地追过来。
“嗬……”腥臭的气息扑面。
“操!”
陈铮骂了一声,转身用还能动的那只胳膊,抡起断腿椅子狠狠砸过去。
“砰!”
椅子砸在“女生”头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骨头碎裂声。
但那个“女生”只是晃了一下,顶着塌陷下去的半个脑袋,速度不减地继续扑来!
根本没用!
“快走!”
陈铮朝我吼,声音带着绝望,“去广播室!
锁门!”
他挡在我前面,用身体作为屏障,抡着椅子做最后的抵抗。
那条被抓伤的手臂,青黑色已经蔓延到了手肘。
他快撑不住了!
我看着他挡在我前面的背影,那宽阔的肩膀在微微发抖。
恐惧依旧攥紧心脏。
但书包侧面,那个冰凉的“护身符”,突然又传来一丝极其轻微的震动
。
像沉睡的东西被惊醒。
同时,我手背上那股奇异的麻痒感再次出现,比之前强烈了一点点。
一个疯狂的念头,毫无征兆地冲进我混乱的大脑。
我的手……刚才在楼梯上……好像……能弹开它们?
没有时间思考了!
陈铮再次被那恐怖的“女生”扑倒在地!
断腿椅子脱手飞出。
那张挂着碎肉、顶着半个塌陷脑袋的脸,朝着陈铮的脖子咬下去!
“住手!”
我尖叫出声。
不是出于勇敢。
纯粹是恐惧和肾上腺素飙升下的本能反应。
我猛地冲上前一步。
不是用拳头。
而是像刚才在楼梯上一样,把那只发烫的手,狠狠地按向那个“女生”的后心!
仿佛按在了一块浸透了冰水的烂肉上。
冰冷滑腻的触感让我汗毛倒竖。
就在我手掌接触到它皮肤的瞬间——“滋啦——!”
一声清晰的、如同烧红的烙铁烫在皮肉上的声音响起!
紧接着。
“啊——!!!”
那个一直只会发出“嗬嗬”声的“女生”,竟然发出了一声尖锐到扭曲、完全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
它像被高压电击中一样,猛地从我手下弹开!
身体剧烈地抽搐、扭曲。
被按过的后心位置,嗤嗤地冒出大股浓郁的白烟!
皮肤焦黑一片,甚至能看到底下被灼烧的肌理!
它倒在地上,疯狂地翻滚、嘶嚎,黑色的粘稠液体从口鼻和伤口处涌出。
几秒钟后,抽搐停止了。
它不动了。
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弥漫开来。
我僵在原地。
看着自己的手。
掌心,残留着一丝焦糊味。
皮肤微微发红,有点烫。
但毫发无损。
而那股奇异的暖流,比刚才清晰了许多,在手臂里缓缓流淌。
我……我杀了它?
不,是……净化?
消灭?
陈铮躺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像濒死的鱼。
他惊恐无比地看着我,又看看地上那具冒烟的尸体,最后目光死死锁在我那只手上。
“你……你……”他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别碰我!”
我猛地后退一步,警惕地看着他手臂上那可怕的青黑色抓痕,“你被感染了!”
陈铮低头看向自己手臂,青黑色已经蔓延到了肩膀。
他脸上血色褪尽,眼神里最后一点光也熄灭了。
“呵……呵呵……”他发出绝望的惨笑,“完了……老子他妈要变怪物了……”他挣扎着想爬起来,但
身体似乎已经开始不听使唤。
眼神时而疯狂,时而清醒。
挣扎的痛苦在他脸上扭曲。
“江望舒……”他抬头看我,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恐惧、绝望,还有一丝……哀求?
“广播室……钥匙……在……在讲台下面……”他艰难地抬起那只没受伤的手,指向广播室的方向。
“求你……别让我……变成那样……”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眼神又开始涣散,喉咙里发出“嗬嗬”的低吼。
他快撑不住了。
我看着他,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
他是为了救我……才被抓伤的。
“钥匙在哪?”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发颤。
“讲台……左边……柜子底下……”陈铮用最后一丝清醒挤出这句话,随即痛苦地蜷缩起身体,指甲深深抠进地板,青黑色的血管在他脖子上疯狂跳动。
没时间了!
我咬咬牙,猛地绕过他和他旁边那具冒烟的尸体,冲向广播室。
门锁着。
我蹲下身,手指颤抖着在讲台左边的柜子底下摸索。
灰尘,蜘蛛网……指尖触到一个冰冷的金属物!
我一把抓住,扯出来。
一把黄铜钥匙!
插钥匙的手抖得厉害。
试了好几次才对准锁孔。
“咔哒。”
门开了。
我闪身进去,立刻反锁。
背靠着冰冷的铁门,滑坐到地上。
心脏狂跳得快要炸开。
外面是地狱般的混乱和惨叫。
广播室里,只有机器指示灯发出幽微的光。
相对的死寂,反而放大了我的恐惧和刚才经历带来的巨大冲击。
我的手……我摊开手掌。
借着指示灯微弱的光。
掌心皮肤完好,只是残留着淡淡的红印,像被热水烫了一下。
那股奇异的暖流,在身体里缓缓流动,带来一种奇异的……安心感?
是那个“护身符”?
我猛地扯下书包,拉开侧兜拉链。
<那块不规则的黑石头躺在手心。
触感冰凉依旧。
但似乎……有什么不一样了?
它内部,似乎有极其微弱、几乎无法察觉的暗光一闪而过。
像沉睡的星辰。
更诡异的是,我身体里的那股暖流,似乎和这石头产生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共鸣?
“嘶……”又是那种细微的声音。
这次我听清了。
不是幻听。
是这石头发出的!
它似乎……在“呼吸”?
外面传来沉重的撞击声!
“砰!
砰!”
有人在撞门!
还
伴随着野兽般的嘶吼。
是陈铮!
他变异了!
我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地远离铁门,缩到房间最里面的角落,捂住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砰!
砰!
砰!”
撞击持续着。
铁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就在我以为门要被撞开时。
撞击声突然停了。
外面传来一种……咀嚼的声音?
还有拖拽重物的摩擦声。
我胃里一阵翻涌。
不敢去想外面发生了什么。
时间在死寂和恐惧中缓慢流淌。
不知过了多久。
也许几分钟,也许一个世纪。
外面彻底安静了。
只有远处依稀传来的零星尖叫和嘶吼。
我蜷缩在角落,身体因为恐惧和寒冷而微微发抖。
脑子里乱成一锅粥。
黑雨。
怪物。
被感染的人。
我的手……还有这块诡异的石头。
我爸当年追的陨石……一个可怕的念头,如同闪电劈开迷雾,击中了我!
难道……这黑雨,这怪物……和我爸当年追的陨石有关?
和这块他留下的“护身符”有关?
那石头在我手里微微震动了一下。
像是在回应我的猜想。
“滋……滋啦……”头顶的广播喇叭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电流噪音。
把我吓得一哆嗦。
紧接着,一个断断续续、夹杂着巨大恐慌和噪音的男声传了出来:“滋……注意!
滋……所有幸存考生……工作人员……滋……”是年级主任的声音!
他还活着!
“学校……滋……爆发不明感染!
重复!
爆发不明感染!
感染者攻击性极强!
被咬伤或抓伤……滋……会被感染!”
“所有幸存者……滋……立刻寻找安全房间!
锁死门窗!
不要发出声音!
等待救援!”
“滋……救援……信号已发出……坚持……”电流噪音猛地增大,淹没了后面的声音。
广播戛然而止。
救援信号发出了?
我心头刚升起一丝渺茫的希望。
但下一秒。
“轰隆——!!!”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
仿佛就在头顶!
整栋教学楼剧烈地摇晃起来!
广播室的顶灯疯狂闪烁,然后啪地一声爆裂!
碎片像雨点一样落下。
我尖叫着抱头蹲下。
灰尘簌簌落下。
巨响之后,是令人窒息的死寂。
几秒后。
一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如同无数湿漉漉的肉块摩擦蠕动的声音,从天花板上方传来。
“咕叽……咕叽……”越来越大。
越来越近!
有什么东西
……在楼顶!
而且正在……往下渗透!
我惊恐地抬头。
只见广播室天花板靠近角落的位置。
原本白色的石膏板,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一种粘稠的、蠕动的、如同活物般的黑色物质浸染、渗透!
那黑色物质像有生命一样,在石膏板下蔓延、鼓胀。
发出令人作呕的“咕叽”声。
很快,那一小片天花板变得像半透明的黑色囊肿。
隐约可以看到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翻滚、搏动。
一股比外面浓郁十倍、混杂着血腥和腐烂的恶臭,瞬间充斥了整个狭小的广播室!
是源头!
那东西在楼顶!
我的直觉在疯狂尖叫。
这黑雨的源头!
这些怪物的源头!
就在我们头顶!
广播室不能待了!
必须离开这里!
我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冲向门口。
手刚握住冰冷的门把手。
“咔嚓……”一声脆响。
我头顶那片被黑色物质浸透的石膏板,裂开了一道缝!
粘稠的、沥青般的黑色液体,混合着一些难以名状的碎块,从裂缝里滴落下来。
“啪嗒。”
落在我脚边。
散发着地狱般的气息。
我猛地拧开门锁,几乎是滚出了广播室。
反手砰地一声关上铁门。
隔绝了那令人窒息的恶臭和恐怖的“咕叽”声。
走廊上弥漫着血腥味和死寂。
零星几具尸体倒伏在地。
暂时没看到活动的感染者。
刚才广播的巨响和楼顶的爆炸,似乎把怪物也暂时惊退了?
我靠着冰冷的墙壁,剧烈喘息。
心脏快要跳出嗓子眼。
楼顶……必须去楼顶!
那个东西在孵化?
在扩散?
如果不阻止它……广播里说等待救援。
可救援什么时候来?
等他们来了,楼顶那东西会不会已经……覆盖了整个学校?
甚至整个城市?
一个念头如同野草般在我心里疯长。
我的手能伤害那些怪物。
我能……接近它吗?
这个想法疯狂得让我自己都害怕。
但那个石头在我口袋里,隔着布料传来持续的、微弱的震动。
像是在催促。
身体里那股暖流,似乎也在回应着它。
变得……活跃了一些。
我握紧了拳头。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尖锐的疼痛让我混乱的思绪有了一丝清明。
去楼顶。
只有那里,可能有答案,可能有结束这一切的机会!
通往顶楼天台的楼梯间,阴森得如同鬼蜮。
应急灯忽明忽灭。
墙壁上溅满了深褐色
的血迹。
我每一步都踩在粘腻的血污上。
脚步声在死寂中格外清晰。
我紧握着从消防箱里找到的破窗锤。
金属的冰冷触感给我一丝虚假的安全感。
转过最后一个拐角。
通往天台的那扇厚重的铁门,出现在眼前。
门虚掩着。
一股比广播室里浓郁百倍、几乎凝成实质的恶臭,混杂着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熏得我眼前发黑,胃里翻江倒海。
铁门下方缝隙里,正缓缓渗出粘稠的、沥青般的黑色液体。
和我刚才在广播室天花板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源头,就在门后!
我深吸一口气。
强压下呕吐的欲望和几乎要击垮我的恐惧。
身体里的暖流似乎感受到了威胁,变得灼热起来,在四肢百骸快速游走。
我伸出颤抖的手。
轻轻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铁门。
眼前的景象,让我瞬间失去了呼吸。
地狱。
这是真正的地狱。
天台上,一片狼藉。
原本的太阳能热水器支架扭曲变形,像被巨力揉捏过。
地面覆盖着一层厚厚的、不断蠕动翻涌的黑色粘稠物质。
如同活着的黑色沼泽。
在这片黑色沼泽的中心。
一个巨大无比的、令人作呕的黑色肉瘤,正如同心脏般搏动着!
它足有两三米高。
表面布满了粗大的、搏动的暗紫色血管。
无数粘稠的黑色触手从它底部延伸出来,深深扎入天台的水泥地,或者缠绕在扭曲的金属支架上。
更恐怖的是。
在那些搏动的血管和粘稠的表皮之间。
竟然镶嵌着……人的残肢断臂!
有的只剩半截手臂,有的是一条腿,甚至……还有一张扭曲变形、凝固着极致痛苦的人脸!
它们像被强行融合进了这团恶心的肉瘤里。
成为了它的一部分!
“咕咚……咕咚……”肉瘤每一次搏动,都发出沉闷的声响。
每一次收缩,表面那些血管就鼓胀起来,喷溅出细密的、散发着恶臭的黑色雨雾!
正是这些雨雾,被高空的气流卷走,化作了笼罩整个城市的黑雨!
那些被黑雨感染的人……那些怪物……都是它的“子嗣”!
我的目光凝固在肉瘤最上方。
那里,一张相对完整、苍白肿胀的脸,被一根粗大的暗紫色血管贯穿了太阳穴。
黑色的粘液在血管里汩汩流动。
那张脸……是陈铮!
他眼睛紧闭,脸上残留着痛苦和一丝……未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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