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陛下!
拱卫大秦——!!!”
“拱卫陛下!
拱卫大秦——!!!”
十万虎贲将士的怒吼,再次响彻云霄!
这一次,带着对新朝的绝对认同和效死之心!
咸阳宫的权力更迭,如同巨石投入深潭,激起的涟漪迅速扩散至帝国的每一个角落。
新帝登基的诏书,连同李斯亲自署名的、罗列赵高、胡亥矫诏弑君、祸乱朝纲罪行的檄文,如同长了翅膀,由快马和信鸽传向四方郡县。
黑冰台的缇骑如同出巢的毒蜂,在帝国庞大的身躯上精准地刺入毒针,掀起一场又一场迅疾而血腥的清洗。
咸阳城内,曾经依附赵高、李斯的权贵府邸,一夜之间被玄甲军士破门而入,哭嚎声、哀求声、兵甲碰撞声此起彼伏,旋即又在冰冷的刀锋下归于沉寂。
血淋淋的人头被悬挂在咸阳各门,无声地宣告着新朝的铁律。
然而,表面的雷霆手段之下,帝国的肌体深处,早已积弊深重,暗疮遍布。
始皇帝耗尽民力修筑的驰道、长城、阿房宫,沉重的赋税徭役,严刑峻法的高压……如同一根根紧绷的弦,早已到了断裂的边缘。
六国遗族蛰伏的怨恨,如同地底奔涌的岩浆,只待一个喷薄的契机。
而新君的登基,伴随着的血腥清洗,更像是在这堆满干柴的帝国上,投下了一颗火星。
章台殿内,气氛凝重如铅。
刚刚结束的一场小范围朝议,并未带来多少轻松。
“陛下,”奉常(掌管宗庙礼仪)冯劫忧心忡忡,花白的胡须微微颤抖,“关东各郡,流民日增!
去岁河内大旱,今岁南阳蝗灾,田亩歉收,官府征敛却丝毫未减!
更有地方酷吏,趁机盘剥!
臣恐……恐民变在即啊!”
他声音带着深深的忧虑,“国丧期间,若再生民乱……”治粟内史(掌管国家财政)郑国也面色沉重地出列:“陛下明鉴!
府库……府库确已空虚!
先帝在时,北击匈奴,南征百越,筑长城,修直道、灵渠、阿房……耗费钱粮无数!
去岁太仓存粮已不足往年三成!
今岁赋税尚未收缴,而赈灾、军需、陵寝营造……处处需粮!
臣……臣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这位以修郑国渠闻名的能吏,此刻也显得束手无策。
李斯站在文臣首位,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不发一言。
他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