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刀剜似的!”
她眼圈倏地红了,抬手用力抹了一下,“你说这叫什么事儿?
笔试第二!
面试也过了!
多好的孩子啊,就…就因为我们这爹妈没本事,没那劳什子的‘关系’!
凭啥啊?”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这些话,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老金心上。
他沉默着,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女儿金玲那空洞的眼神,像冰冷的潮水,将他淹没。
他下意识地,视线又飘向了门后那辆破旧的三轮车。
“翠花…”老金的声音干涩得厉害,带着一种自己都陌生的颤抖,“你…跟我来一下。”
他示意妻子到厨房门口更暗的角落,那里堆着些杂物,离女儿的布帘最远。
王翠花狐疑地看着丈夫异常凝重的脸色,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跟了过去。
狭窄的厨房里弥漫着油烟和剩菜的味道。
老金深吸一口气,仿佛要汲取某种力量。
他弯下腰,动作因为左臂的疼痛而显得笨拙。
他搬开三轮车斗里的空筐,那个深棕色的、鼓鼓囊囊的皮包暴露在昏暗的光线下,像一个不祥的异物。
王翠花倒抽一口冷气,眼睛瞬间瞪大了:“这…这啥东西?
你捡的?”
她压低声音,充满了惊疑。
老金没说话,只是沉重地点点头。
他蹲下身,手指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缓缓拉开了皮包的拉链。
厨房的光线比客厅更暗,但那崭新、密集的百元大钞所折射出的微光,却像一道无声的闪电,瞬间击中了王翠花。
她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把一声惊呼硬生生堵了回去。
眼睛死死地盯着包里,瞳孔因为震惊而急剧收缩。
她像是被那炫目的红色烫到了,下意识地后退了小半步,脊背撞在冰冷的墙壁上。
“我的老天爷…”王翠花的声音从指缝里挤出来,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这…这得多少钱啊?”
她的目光艰难地从钞票上移开,转向丈夫,里面充满了恐惧和一种被巨大诱惑冲击后的茫然,“你…你在哪儿弄来的?”
老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低沉沙哑,把巷口被撞、捡到包的经过,连同那张工作证上的信息——市国资委,处长赵建国,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
他语速很快,像是在摆脱什么重负。
厨房里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