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但那未尽之意中的森寒,已说明一切。
“她大概是受不了这打击…才…”厨房里一片死寂。
只有灶膛里未熄的余烬,偶尔发出“噼啪”的轻响。
我站在原地。
浑身冰冷。
血液却像是在逆流。
三年。
整整三年。
我像个傻子一样,活在他精心编织的冰冷谎言里。
独自咀嚼着被遗弃的苦涩和屈辱。
恨着他的薄情,怨着他的冷漠。
却原来…这一切的背后,竟是这样鲜血淋漓的真相!
为了保护我…他宁愿被我恨着?
这个…疯子!
眼泪毫无征兆地汹涌而出。
大颗大颗地砸落在地。
“萧执…”我哽咽着,泣不成声,“你混蛋…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凭什么…凭什么替我做决定…对不起…晏清…对不起…”他站起身,想要靠近我。
“别过来!”
我哭着后退,指着他,“你走!
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萧执僵在原地。
看着我的眼泪,他眼中是浓得化不开的痛楚和自责。
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
默默地转身。
高大的背影,在昏暗的光线下,竟透出一股萧索。
他一步步走向院门。
脚步沉重。
就在他的手即将碰到门闩时。
身后,传来我带着哭腔、却异常清晰的质问:“那…蛊毒呢?
解了吗?”
萧执的背影猛地一僵。
他缓缓转过身。
昏黄的灯光下,他的眼神亮得惊人。
像寒夜里骤然燃起的星火。
他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回我面前。
距离很近。
近到我能看清他眼底翻涌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情愫。
“卫铮找到了当年那个南疆巫女的同门。”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说…蛊毒…需以…至亲至爱之人的心头血为引…配合秘药…方能彻底拔除。”
他伸出手,指尖带着滚烫的温度,小心翼翼地、近乎虔诚地,抚上我泪痕未干的脸颊。
“晏清…”他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
“你…还愿意…做那个能取我心头血的人吗?”
我抬起泪眼朦胧的眼。
看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俊脸。
看着那深邃眼眸里,再也无法掩饰、也不必掩饰的,浓烈到几乎要将我灼伤的爱意。
三年冰封。
三年误解。
三年无声的守护。
所有的委屈,怨恨,在这一刻,如同冰雪消融。
心口,被一种滚烫的、酸胀的情绪,填得满满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