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远胜于我,不愿你步我后尘。
这封推荐函,是我年轻时一位故人所赠,或可助你走向更广阔的天地。
记住,我们的手,不仅能穿针引线,更能绣出自己的锦绣前程。
勿为俗人俗事所困,去飞吧,我的孩子。”
信纸的末尾,有一滴干涸的泪痕。
我将信纸紧紧地贴在胸口,仿佛能感受到外婆掌心的温度。
我擦干眼泪,看着镜子里那个双眼通红、狼狈不堪的自己,然后缓缓地、缓缓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林家,陈飞,张曼曼……你们欠我的,我会用我自己的手,一针、一针地,全部讨回来。
2锁上房门后的三天,我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孤岛。
我妈每天在门外从叫骂转为哀求,我哥偶尔会踹两下门,嫂子则是在客厅里阴阳怪气地念叨“养了个白眼狼”。
我一概不理,戴上耳机,世界就是我的。
这三天,我没闲着。
我将自己所有的刺绣作品——从学生时代的习作,到为网店赶工的商品,再到那幅倾注了我所有心血的《山河锦绣图》半成品——全部拍照、整理、打包,做成了一份电子作品集。
然后,我拨通了推荐函上那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头传来一个慵懒而沙哑的女声,带着宿醉后的疲惫:“谁?”
“您好,是苏晴女士吗?
我叫林晚,我这里有一封您的推荐函……推荐函?”
对方似乎愣了一下,随即不耐烦地打断我,“小姑娘,这种老掉牙的骗术就别用了,我忙着呢。”
说完就要挂。
我急了,对着话筒大声说:“是二十年前,您在苏州留给一位叫‘徐凤清’的绣娘的!
她说您是她的故人!”
徐凤清,是我外婆的名字。
电话那头沉默了。
良久,那个声音才再次响起,只是这次,少了些不耐,多了些审视:“东西还在你手上?”
“在。”
“明天下午三点,城西‘梧桐里’创意园A座顶楼,带上你的东西来见我。
记住,你只有十分钟。”
“嘟嘟嘟……”电话被干脆利落地挂断了。
我长舒一口气,心脏还在怦怦直跳。
第二天,我打开了那个我将近一年没动过的衣柜。
里面挂着的,大多是方便做活的棉质T恤和牛仔裤。
我翻找了半天,才在最底层,翻出一条黑色的连衣裙。
这是